能出什麼事?
這時候的衛生間很簡單,連熱水器也沒有,洗澡都是燒水用木盆洗的。
又不是老弱病殘,還擔心我出事,這話說得,一點也不高明。
董曉丹被這拙劣的借口惹笑了:“我好了,在穿衣服呢。”
“你洗完就出來,洗澡水我來倒。”陳朝陽在外麵提醒道。
行,這可不是我要剝削你的勞動力,是你自告奮勇的。
董曉丹把寬大的睡裙往頭上一套就出來了,一身輕鬆地走出來,留著木盆讓陳朝陽去處理。
想著當初結婚的時候,陳朝陽的姑姑擔心自己好吃懶做,照顧不好陳朝陽,當時自己還很不服氣地,現在可不真應了她姑姑的話?
要是他姑姑在的話,還不知要氣成什麼樣呢。
董曉丹才施施然地走到臥室在床上坐下,陳朝陽就已經關好門過來了。
“老婆...”陳朝陽聲音低沉曖昧,董曉丹聽著渾身一顫,感覺自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
羔羊被折騰得精疲力盡,某人也心滿意足,這會兒抱著羔羊安撫,一不小心就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老婆,你知道嗎?這幾個月我有多忐忑?一麵警告自己要做一個有原則的人,決不能沉迷於你的美色。另一麵又勸告自己,你是我今生唯一的一見鍾情的女人,你絕對不可能是特務...”
“什麼?你懷疑我是特務?”董曉丹一下子從他的懷裏跳起來。
陳朝陽伸手撈她:“現在不懷疑了,我知道你隻是比我們普通人聰明而已...”
董曉丹打掉他的手:“別碰我!”
氣得想爆粗口了,虧我剛剛還沉醉於你給的溫柔中,盡全力地跟上你的節奏,你要是早一點說出來,我不一腳把你踢出去十萬八千裏?
想起自己剛才給他的溫柔和情愛,真他媽的狗!
“別生氣,我這不不懷疑了麼?”陳朝陽又想上前。
“你別過來!你知道的,我力氣也不小,你別逼我用盡全力與你對抗。”董曉丹冷著臉,指著他,“你就這樣別動,我還能讓你在床上呆著,不然...”
陳朝陽一臉苦笑,心裏直罵自己自作自受,隻好解釋:“作為軍人,尤其是一個有特殊使命的軍人,必要的警惕性是我們應具的本能。要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我也枉為國家的栽培了。”
說著,陳朝陽把手擱在中間:“老婆,來,先休息一會再生氣。不要因為我沒眼光就拿自己的身體出氣。”
“閉嘴吧,你,我現在不希望聽到你說任何一句話。”董曉丹氣得都出汗了,伸手摸過床頭的一把扇子扇起來。
陳朝陽見狀,立刻把扇子搶過去:“我給你扇。”
這時候連電扇都沒有,就靠前後窗對流,然後手工搖扇。
雖然生他的氣,但不跟涼風過不去,董曉丹轉過身,把背對著他,然後在他搖的涼風中氣憤地睡著了。
陳朝陽聽她傳來均勻的呼吸,也沒停下手裏的扇子,繼續為她扇著,直到她翻了個身,把腿擱在自己身上,才知道她是真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