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交加的夜晚,一個身著白袍臉色幹淨的少年正在對著他父親的屍體哀嚎。
就在剛剛,七個身著紅袍臉戴麵具的歹徒入了周府挾持了少年。
少年父親趕忙出手將少年奪回,輕描淡寫間已殺了其三。
剩餘四人見勢不對,紛紛亮出平生最強殺招應敵。
少年父親不敢怠慢,但拚盡全力也隻能重傷四人,讓他們落荒而逃。
不過他也力竭而亡,身死道消。
少年抱著父親滿身是血的屍體嚎啕痛哭。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他腦海響起:“恭喜宿主掠奪周邊之人的翻譯官係統,正在為你加載.....”
顧不得理清這聲音是怎麼回事?
少年抱著父親的屍體往外尋醫,但身體突然失力讓他倒了下來。
再醒來時他什麼都忘記了,隻記得他的父親因病暴斃死了四天了.....
少年顧不得悲傷,比以往更加埋頭苦讀,勢必要繼承父親“天下第一譯官”的衣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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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年時間轉瞬即逝,天朝大牢內,一個嘴巴被貼上封條的男子正在對著冷牆冥想。
他喚作周若河,本是周朝欽點的譯官,負責與異族的所有翻譯工作,如今卻鋃鐺入獄在這幽冷的大牢裏呆了足足一年。
周若河怎麼都想不通自己明明麵對鮫姬公主時一字一句都翻譯準確了,為何那鮫姬公主會一氣之下離開了周朝。致兩國邦交未成,自己也受牽連鈴鐺入獄。
周若河本以為可以子承父業,憑借自己多年的苦讀可以平步青雲。沒想到現在隻能在這冰涼的大牢裏靜坐等死,並且還被聖上封了口,除非特許否則說一個字就要誅自己一族。
讓一個譯官不能開口比死還難受,但為了自己的母妹周若河也隻能忍耐下來了。
並且周若河被關押的地方還是在地牢的最深處,除了送飯的獄卒外,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這天周若河正如往常般靜坐冥想時,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聽聲音應該有三四人左右,平時周英舌能聽到的腳步聲就一個送飯的獄卒,不知道這次來這麼多人幹嘛?
不會是要押自己上刑場砍頭吧,周若河心下大驚。但一想自己憑借先皇賜給父親的免死金牌已免於一死,堂堂一國之君不會為了自己這微不足道之人出爾反爾才對。
周若河心想可能是要押解自己臨近牢房的人吧,但四個身著紅袍,胸前有一“奉”字的奉天府官員已經赫然立於自己牢門跟前。
周若河大驚,這奉天府的人上聽天令,下斬貪汙昏臣,多使偵探刑罰之職。怎麼會來找被關押已有一年的自己?
但見奉天府的人如麵聖上,周若河撲騰跪伏在地。由於嘴巴貼著封條,所以也不能開口。
領頭之人咳了兩聲開口道:“你就是周若河?”
周若河點頭應道,仰頭才發現這領頭之人竟是一名女子,將秀發束於抹額之中,麵容姣好,彎眉俏鼻,姣好的身材被那平厚的官服所遮掩。要是換上女裝,肯定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女子掏出密信道:“傳皇上密令,今日特解封周若河之口,讓其戴罪立功。得提前出獄。”說完女子開了牢門的鎖後一把撕下周若河嘴上的封條。
看到地上的封條,周若河不禁熱淚盈眶。要知道自己這一年連一句話說不得,可憋死自己這話匣子了,甚至連每日飯食都要小心翼翼地扯著封條開吃,生怕這封條一落自己人頭不保。
“換上這身衣衫出來吧。”後麵的奉天府官員丟過來一套白衫玳瑁,示意周若河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