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南海大學。

汪城整個人醉醺醺的坐在學校的天台上,身後擺著一個個歪歪扭扭的酒瓶。

他拿起酒瓶就在灌了自己一口,望著下方充滿活力的大學生們,他感覺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

沒錯,他是一個穿越者,在這個叫汪城的大學生投河自盡的那一天,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

汪城,南海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大三學生,本來應該是大學生活雙豐收的時間,他的女朋友嫌棄汪城土老帽,果斷的和他分手,投入了寶馬的懷抱。

忍受不了打擊的汪城自己跳河了,雖然被人救了上來,但是原身還是不可避免的死了,而自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新的汪城。

汪城最近很是煩惱,那個自以為傍上了高富帥的前女友天天在他麵前晃悠,偶爾還不停的譏諷他。

即便是和這群大學生格格不入的汪城也不免感到有些煩了,畢竟對方就像是一隻蚊子一樣,在耳邊一直嗡嗡嗡的,讓他感覺心煩意亂,所以才獨自一人躲來天台喝悶酒。

“媽的,何雪婷這女人真的就像是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前世單身狗一名的汪城何時感受過這樣的待遇,所以他對於何雪婷的所作所為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打又打不得,隻能躲著她。

“你這小子果然在這裏。”

突然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三個男生自然而然的走了進來。

“酒在箱子裏,要喝自己拿。”汪城頭也不回的說。

說完,又拿起酒瓶往喉嚨裏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

不知是喝的太急了還是怎樣,酒精考驗的汪城一不小心嗆到了自己。

其中一個男生上前,拍了拍汪城的後背,關心的說道:“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喝酒不喊我們,遭報應了吧!”

汪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後毫不客氣地拿起他們拿來的烤串啃了起來。

“嘿,你小子是真的一點也不見外啊!”呂維偉拿起一個酒瓶和他碰了一下,笑著說道。

“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們來蹭酒喝了,我吃你們兩串烤串怎麼了。”汪城也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呂維偉見狀,也不再說話,隻是默默地喝著酒。

“我們這不是怕你想不開嗎?”沈弘出現在汪城的身後,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

然後,放下手中的凳子,坐到了汪城的身邊。

天台屬於個別學生的放縱之地,他們會在這裏留下一些小桌板,小馬紮之類的,不像汪城這樣不講究的坐水管上喝酒。

“對啊,上次分手你還跳河了,現如今何雪婷這娘們天天在你麵前晃蕩,你受得了啊!”歐陽麒接過話茬繼續道。

汪城、呂維偉、沈弘、歐陽麒四人住在一間宿舍,自此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互相之間對於大家的事情都是有些了解的,也用著自己的方式安慰著對方。

汪城經曆了連番的挫折,三人都很擔心這家夥的狀態。

聽說這家夥抱著一箱酒上了天台,連忙湊了一點錢,買了點燒烤上來打算跟他一起喝,順道攔住他,生怕他跳樓。

“受得了又如何?受不了又如何?”汪城放下已經喝完的酒瓶,醉醺醺的說道。

一時間,三人拿著酒瓶的手都頓了頓,然後齊刷刷的看向汪城。

“其實有些故事從開始的時候就可以看到結局,我的出身和何雪婷對於權勢的渴望永遠都是背道而馳的。”汪城說著有些哽咽,重新咬開一瓶酒,仰天灌了一口。

啤酒順著喉嚨下滑,酒氣如龍,奔騰而下,直抵胸懷,如狂濤怒卷,聲勢浩蕩,頃刻後又煙消雲散,歸於平淡。

汪城閉上眼,張開手,狂放的說道:“我們的一生會遇見很多人,何雪婷不會是唯一的那個,自從那天她坐上寶馬之後,我們就是路人,當我從河裏被撈起的時候,以前的汪城就已經死了,而我將帶著新生去看看這世界上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