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房間,看到那個開槍的人原來是一名德軍軍官,他此刻正提著手槍站在窗台上,不停回頭朝樓下望,似乎正在猶豫是跳下去,還是放下武器向我軍投降。
我撥開擋在自己麵前的女兵,走到離德軍官四五步的地方,用嚴厲的語氣道:“希特勒馬上就要完蛋了,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立即放下武器投降,我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女軍官連忙用熟練的德語,將我的話翻譯給窗台上的德軍官聽。對方聽完後,臉部的肌肉開始劇烈地抽搐起來,似乎正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我看到有戲,連忙趁熱打鐵地:“戰爭就要結束了,如果你繼續頑抗的話,就隻能讓你的父母失去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讓你的孩子失去自己最尊敬的父親,讓你的妻子成為別人的女人。你好好地想一想,為了一個即將覆滅的政權而賣命,值得嗎?”
當女軍官向對方在進行翻譯時,我都忍不住想為自己點讚,得真是太棒了。假如對方不是傻瓜的話,肯定會放下武器向我們投降的。
誰知德軍官聽完後,居然嗬嗬地傻笑起來,他扔掉手槍。將右手抬起,行了一個標準的納粹軍禮,高喊了一聲:“希特勒萬歲!”然後身體往後一仰,直挺挺地朝樓下栽下去。
直到樓下傳來“嘭”一聲巨響後,我們才衝到窗前朝樓下望去,隻見德軍官仰麵躺在地上,身體下是一片血汙。
看到敵人已跳樓自殺了,我一邊將手槍插進槍套,一邊問帶著女兵衝上樓的女軍官:“軍官同誌,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報告將軍同誌!”女軍官連忙挺直身體向我報告:“我是女子通訊連連長瓦利亞·托卡列娃中尉!”
“好樣的,中尉同誌,”我伸手和對方握了握,讚許地:“你和你的部下都是好樣的!”
“為蘇維埃服務!”托卡列娃響亮地回答道。
我走出房間,走廊上站著的一名男兵,見到我出來,連忙抬手敬禮,向我報告:“將軍同誌,司令員在指揮部等您,請您立即過去。”
我回到指揮部,崔可夫已經開始在這裏工作了。他顯然早已知道剛剛所發生的事情,見我從外麵回來,便有點不悅地:“麗達,你是方麵軍副司令員,怎麼能隨便去冒險呢?幸好德國人的槍裏沒有子彈,要是他還有子彈或手榴彈,你和那些女兵都會有危險的。”
我不想再和崔可夫在這種事情上糾纏,連忙岔開話題問道:“崔可夫將軍,我們什麼時候對克羅爾歌劇院發起進攻?”
崔可夫抬手看了看表,然後道:“目前部隊還在集結,可能最快要等到黑以後,才能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