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嘴問:“莫納科夫少校是用什麼辦法,把卡明斯基旅消滅的?”
“來也巧,正當莫納科夫少校打算親自帶人去偷襲村莊時,卻看到森林外有一輛德軍的轎車經過。他們便冒充卡明斯基旅的人,抄道攔住了轎車,抓獲了一名軍官和兩名士兵。經過審訊,知道他們是去給村裏的卡明斯基送信的。”格爾曼興致勃勃地道:“莫納科夫少校搜查了軍官的公文包,從裏麵現了兩份文件。一份是將卡明斯基旅調離華沙的調令,而另外一份,則是卡明斯基的逮捕令。”
“什麼,卡明斯基的逮捕令?”格爾曼所講的故事有點太離奇了,讓我聽得是一頭霧水,我不解地問:“既然德國人要將卡明斯基的部隊調離華沙,為什麼還要逮捕他呢?”
“是這樣的,”格爾曼向我解釋:“根據莫納科夫少校審訊德國人的結果,是因為卡明斯基旅在華沙附近搶劫平民和濫殺無辜,已經是怒人怨,原本準備向德軍投降的波蘭人,忽然像打了雞血似的,表現強的戰鬥力。同時為了報複卡明斯基旅的惡性,他們還處決了大量被俘的德軍官兵。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黨衛軍巴赫上將才做出了除掉卡明斯基的決定。”
格爾曼講到這裏,我連忙抬手製止了他,然後按照自己的猜測道:“上校同誌,接下來莫納科夫少校是否派人冒出德軍的信使,去指揮部扣押了卡明斯基,同時還把卡明斯基旅的官兵繳械了?”
“沒錯,副司令員同誌,您猜得完全正確。”格爾曼聽我完後,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事情的確是這樣的。”
正好這個時候崔可夫也看完了全部的電報,他隨手往桌上一放,抬頭望著我道:“麗達,莫納科夫少校在電報中向我們請示,該如何處置那被俘的三百多名卡明斯基旅的官兵。”
“將軍同誌,”聽到崔可夫的這個問題,我毫不遲疑地回答:“在少校接受任務時,我不是告訴他,卡明斯基旅的全體官兵都是祖國的叛徒,在我們的國土上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一旦捕獲全部處決,我們絕對不接受他們的投降。”
格爾曼為難地問道:“但畢竟有三百多人,都是放下了武器的俘虜,真的要全部殺掉嗎?”
“上校同誌,我給你講一件事情。”崔可夫在我重申自己的觀點前,搶先道:“第7集團軍在奪取了布列斯特要塞後,有兩名團級軍官到要塞裏去查看守軍當年戰鬥的痕跡,結果被幾名卡明斯基旅的士兵打死了。聽到槍聲趕來的戰士們迅地抓獲了這幾名士兵,雖然隨著而來的指揮員聲稱要將這些俘虜送上軍事法庭,去接受應有的審判,但我們的戰士卻沒理睬自己的指揮員,直接用刺刀將俘虜全部挑死了。
如果我們放過這幾百名俘虜,並將他們帶回這裏,你認為我們的戰士會如何處置?是將他們送進戰俘營,還是全部就地槍斃?”
對於崔可夫的這個問題,格爾曼遲疑了半,才回答:“司令員同誌,我認為我們的戰士會自作主張,將這些俘虜全部殺死。”
“上校,既然你知道就算把俘虜帶回來,也會被我們的戰士殺死,那何必還要多此一舉呢?”崔可夫著朝格爾曼擺了擺手,吩咐道:“你立即去給莫納科夫少校電報,讓他們解決掉卡明斯基本人和這群俘虜以後,就盡快率領部隊返回吧。”
“司令員同誌,上級給我們的命令是消滅卡明斯基旅。”格爾曼心地提醒崔可夫:“如今隻消滅了三百多人,剩下的一千多敵人該怎麼辦呢?”
“你怎麼這麼笨啊。”崔可夫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呆的格爾曼,沒好氣地:“既然德國人要逮捕卡明斯基,就是覺得他這條狗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隻要他一死,我想德國人也不會再容許這支部隊繼續存在下去,完全有可能將剩下的士兵遣散,或者打散分別編入別的部隊。”
“懂了,司令員同誌,我這些全明白了。”格爾曼搞清楚崔可夫的用意後,立即表態:“我這就去給少校電報,讓他盡快率領部隊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