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命令的下達,舒克林命令自行火炮團就地展開,根據觀測車提供的射擊參數,炮兵團朝著敵人突圍的方向開炮射擊。德軍本來在突破第11集團軍的防線後,由於進展過於順利,他們一廂情願地認為當麵之敵已基本解決掉了,剩下的蘇軍看到他們的大部隊衝出來,也會土崩瓦解。但所謂樂極生悲,就在他們得意忘形的時候,空中傳來了一陣拖著長音的呼嘯聲。當大多數德軍還仰頭望著空中愣時,炮彈已經從而降。頃刻之間,城西那條擠滿了逃竄的德軍部隊的道路,被密集的炮彈炸成了一片火海。
漫的煙塵中,炮彈爆裂出成千上萬的彈片,相互交織成一層層密不透風的大網,收割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騰起的黑煙中,德軍士兵如同被撕爛的破布草芥一樣,不等從空中飄灑下來,又被氣浪混合著炸碎的殘肢碎塊再被崩到上。
還留在城裏的德軍師長,現自己的部隊遭到了蘇軍的炮擊,立即氣急敗壞地衝著自己的參謀長吼道:“讓師屬炮兵團開炮還擊,一定要將俄國人的炮火壓製住,掩護我們的部隊順利突圍。”
德軍師長的命令,很快地傳達到了炮兵團。炮兵們根據測算出來的方位,進行了猛烈的還擊。但讓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是,舒克林的自行火炮團在完成了五輪齊射後,已轉移到了新的炮兵陣地,德軍的炮兵所射的炮彈,全部都落到了空地上。
看到自己的部隊在炮火中不斷傷亡,德軍師長給炮兵團長打去電話,惱羞成怒地:“見鬼,你們為什麼沒有將俄國人的炮火壓製住?要是因為你們的原因,導致我們的突圍失敗,我會將你們送上軍事法庭,然後統統地絞死。”
“將軍閣下。”被嚇得魂飛魄散的炮兵團長,趕緊回答:“我們的炮兵一直在不停地還擊,但俄國人的炮火卻絲毫不曾減弱。看樣子,他們是進行幾輪射擊以後,就及時地轉移了陣地。”
“胡!”德軍師長壓根不知道我軍新配備的自行火炮,便理所當然地認為炮兵團長是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才這樣的,他惡狠狠地:“我給你十分鍾,將俄國人的炮兵消滅掉。如果到了指定的時間,我的士兵還在遭到俄國人炮擊,那麼你就自行了斷吧。”
德軍師長在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這裏得到了舒克林傳來的戰報,看到我軍的炮火,將突圍的德軍炸得血肉橫飛,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不過我始終記掛著自行火炮的攜彈量有限,如果正打到關鍵的時候沒炮彈了,那麼德國人就會逃出去。
我把阿赫羅梅耶夫叫到麵前,對他道:“少校同誌,您給舒克林少校個電報,問問他們的炮彈是否足夠,千萬別打到一半就彈藥告罄了。”
“放心吧,司令員同誌。”阿赫羅梅耶夫見我詢問的是這件事情,連忙笑著對我:“我剛剛已經問過舒克林少校了,他這次行動,他們帶了彈藥車同行,每門炮準備了五個基數的彈藥,足夠德國人喝一壺的。”
“那就好。”聽舒克林早就未雨綢繆,我就放心了。想到最後解決戰鬥的還是步兵,我又分別給謝留金和謝傑裏科夫打電話,讓他們立即率領部隊,從北麵繞過城市,快地向西麵開進,去堵住被德軍打開的通道。當然,為了有更大的把握,我還將沙姆裏赫的坦克營也派上了。
巴托夫見我在調兵遣將,便試探地問:“奧夏寧娜同誌,您看是否需要我從南麵的部隊裏,也抽調一個師的兵力,卻增援西麵的友軍?”
“不用了,巴托夫將軍。”我聽他這麼,立即婉言拒絕了他的請求。因為他的部隊在黑之前的表現,讓我過於失望,這時把他們抽過去沒準什麼忙都幫不上,弄不好還要拖我們的後腿,“我調兩個師趕過去,兵力應該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