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羅梅耶夫又提出讓偵察兵化妝成普通的市民,從德軍的防線中穿過去。他的建議剛出口,就立即被我否定了:“不行,這個計劃行不通。在德軍占領區的所有居民,都在他們的嚴密看管下,想要完成這樣的任務,是根本辦不到的,反而讓我們的偵察員陷入了險境。”
我們討論了半,也沒有研究出一個所以然來,我隻好打法格拉姆斯他們離開。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班台萊耶夫憤憤不平地:“師長同誌,我從前認為把這些投誠的德國人留在隊伍裏,對我們會有很大的幫助,沒想到他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老夥計,話不能這麼。”基裏洛夫聽班台萊耶夫完後,立即就出言反駁:“格拉姆斯和貝克曼投誠時,他們的手下加起來有150人,但經過幾個月的戰鬥,有半數的官兵犧牲在德軍的轟炸、炮擊之中,同時還有十幾名官兵在敵後執行偵察任務時光榮犧牲。目前兩個連的德軍官兵加起來。也不到70人。”
由於對如何通過敵占區沒有研究出一條切實可行的辦法。所以我就暫時把這事擱在一旁。打算等三的期限一到,就主動到集團軍司令部去向崔可夫認錯。
接下來的兩時間裏,我命令兩個師屬炮兵營配合一團、四團向德軍占領的地段發起了規模的進攻,到18日傍晚時,我們已肅清了捷爾任斯基區的全部德軍,步步為營地將防線推進到了“紅十月”工廠的附近。
見我師穩紮穩打地將防線推進到了自己的防區附近,德軍有些慌神了,他們一改前兩被動挨打的態勢。反而向我們發起了反擊。
當我從電話裏聽到謝傑裏科夫和蓋達爾的報告後,還主動地詢問班台萊耶夫和阿赫羅梅耶夫:“副師長、參謀長,你們,德軍這兩一反常態地向我們發起反攻,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阿赫羅梅耶夫想了想,率先出了自己的分析:“也許是我們這兩的進攻打得太猛,敵人不得不從其餘的地段調來了預備隊加強他們的防線。”
“參謀長,我不同意您的看法。”班台萊耶夫又和阿赫羅梅耶夫唱起了反調:“被我們合圍的德軍部隊,正在遭到了我軍來自四麵八方的進攻,他們怎麼可能抽調兵力來增援‘紅十月’工廠附近的敵人呢?”
“副師長同誌。”阿赫羅梅耶夫不甘示弱地道:“根據前沿發回來的戰報,我們就能看出這股敵人和以往的敵人不一樣。和我師對峙的敵人都被我們打怕。麵對我們的進攻,他們隻能采取步步後退收縮防線的打法,而這些敵人居然在我們發起進攻時,對我軍進行了逆襲。對於這一點,難道您不覺得奇怪嗎?”
“參謀長同誌,”我看到兩人又要為這事爭論起來,連忙開口打斷了他們,隨後問阿赫羅梅耶夫:“在戰鬥中,有抓到俘虜嗎?”
阿赫羅梅耶夫拿起桌上的戰報看了一眼後,向我彙報:“一團抓了15名俘虜,四團抓了幾名俘虜。”
“讓他們把俘虜送到師指揮部來。”基裏洛夫聽完,果斷地衝阿赫羅梅耶夫下達了命令。
俘虜很快就被一團和四團的戰士押了過來。由於指揮部裏的市內空間不大,不可能將所有的德軍俘虜都帶進來,所以我隻吩咐將軍官帶進來審問,同時還將格瑞特卡少尉叫過來做我們的翻譯。
當兩名德軍俘虜站在我們的麵前時,我板著臉問道:“軍官先生,出您的名字、軍銜、擔任的職務和所屬的部隊。”完,便示意格瑞特卡為我做翻譯。
兩名德軍軍官聽完翻譯後,毫不遲疑地出了自己的名字、軍銜和所屬的部隊。班台萊耶夫聽到部隊番號時,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即把頭湊過來,低聲地對我:“師長同誌,根據我們的情報,德軍的這支部隊應該是部署在伏羅希洛夫區的。您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防區嗎?”
我搖了搖頭後,又衝著格瑞特卡道:“少尉同誌,問問他們,部隊是什麼時候進入捷爾任斯基區的?”
格瑞特卡聽兩名德軍俘虜完後,恭敬地向我報告:“報告師長,他們因為這裏的德軍受到的壓力太大,所以上級部隊才臨時將他們連從伏羅希洛夫區調過來。”
聽到他們反複提到伏羅希洛夫區,我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既然他們是來自我們想去偵察而又無法去的伏羅希洛夫區,沒準他們對前我軍的進攻是如何受挫的,能知道一點內情。想到這裏,我也顧不得什麼審問技巧,迫不及待地問道:“軍官先生,既然你們都是來自伏羅希洛夫區,那麼有件事情想向你們請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