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一整和今上午,我集團軍的戰鬥行動主要集中在右翼,即大奧西諾夫卡、葉裏茨基、上奇爾斯卡亞地區。敵人極力想從這一帶突破我第9師和第11師的戰鬥隊形,然後向東北方向突擊,繞到第6集團軍的後方,合圍友軍後,直逼洛哥夫斯基和卡拉奇地區的頓河各渡口。
我昨一直在雷奇科夫斯基鐵路會讓站以北的一個高地的觀察所裏,與第9師師長和第11師師長保持著直接聯係,並通過集團軍司令部與其他部隊保持著聯係。
戰鬥成膠著狀態,雙方各有勝負。德軍第51軍的部隊,在坦克的加強下向我防禦陣地實施攻擊。昨有近百輛坦克向第11師的防地進攻,而我軍堅守在陣地上的坦克僅有10輛,但是,第11師的部隊不僅擊退了敵軍的猛攻,並且幾次發起反衝擊。”
原來昨敵人把進攻的重點,指向了我團右翼的第11師和第9師,所以向我團防區的進攻,才會顯得雷聲大雨點,如果不是後期遭到敵人的炮兵集群轟擊而損失慘重的話,那麼昨的戰鬥,我們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完勝了。
“奧夏寧娜,你在想什麼?”崔可夫的聲音讓我沉思中清醒過來,我隻覺臉上熱了一下,然後岔開話題:“司令員同誌,前正處於戰鬥狀態的集團軍部隊突然撤退,您查清具體的原因了嗎?”剛完,我就發覺自己錯話了,我是崔可夫的下級,卻在用上級的口吻質問他,不由地驚出一身冷汗。
不過好在崔可夫沒有計較這些,他耐心地向我解釋:“原因已經查清楚了,當時我在下奇爾斯卡亞的觀察所,而留在位於伊利緬——奇爾斯基的集團軍指揮部裏的參謀長諾維科夫和軍事委員、師級政委阿布拉莫夫,見敵人的攻勢猛烈,怕正在戰鬥的部隊會遭到合圍的命運,在未向我請示的情況下,就通過無線電台向步兵第14師、兩個海軍陸戰旅以及坦克第17旅發出了撤退到頓河左岸的命令。我是昨晚上回到集團軍司令部時,才得知這一情況的。”到這裏,他忍不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我明白他歎氣的原因,就是因為這道命令,數以千計的指戰員擁擠到頓河邊,在渡河後遭到了敵機的猛烈空襲,付出了慘重的傷亡。第6集團軍的司令員科爾帕克奇將軍了解到這種情況,一度以為崔可夫的部隊被敵人擊潰了,親自帶著我和謝米科夫大尉趕到了崔可夫的觀察所來了解情況,於是才有了我被借調到第64集團軍,臨時代理第678團團長的一係列的事情。
看到他失落的樣子,我連忙奉承他:“司令員同誌,據我所知,雖然敵人在很多地段突破了我集團軍的第一道防線,但是在您的指揮下,集團軍的指戰員們表現的非常英勇,他們勇敢地和敵人戰鬥著,將敵人擋住了通往奇爾河和頓河的道路上。從目前的情況看,敵人從下奇爾斯卡亞地區直接突擊斯大林格勒的危險已經被消除了。”
崔可夫點點頭,問我:“奧夏寧娜中校,你們團渡河順利嗎?目前部隊還有多少人?”
我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報告司令員同誌,我團在撤往河邊構築新工事前,曾遭受過敵軍炮兵集群的猛烈炮擊,部隊傷亡過半。今清晨渡河時,二營和七連都順利地渡過了頓河,而我乘坐的渡船卻因遭到敵機的轟炸和掃射,而沉沒了。渡船上的警衛排、工兵排加上水手原來有一百多人,最後隻有十來個人成功地登上了頓河左岸。”
崔可夫聽完我的話,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點頭:“奧夏寧娜同誌,渡船被擊沉,你還能成功脫險,我不得不,你真是太幸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