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中校同誌。”比留科夫不緊不慢地道:“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陣地前沿發現敵人了嗎?河邊還有多少我們的部隊在等待渡河?”
聽到比留科夫這一連串的問題,我趕緊回答:“報告師長同誌,據去偵察的戰士回來報告,停留在河邊的部隊已經全部渡過了頓河,碼頭上隻剩下十幾名第6集團軍的政工人員。而我團陣地前風平浪靜,一個敵人也沒有發現。”
“既然這樣,那你就帶著你的團盡快渡過頓河去,在河的左岸去建立新的防禦陣地。”
得到了師長的允許,我們的撤退就變得名正言順。我放下電話,就馬上命令盧金:“大尉同誌,你帶領二營長和他的部隊先撤出陣地,前往河邊碼頭登船渡河。七連和我繼續留在陣地上,等二營安全離開後,我們再撤出陣地。”
盧金猶豫了一下,隨後勸我:“團長同誌,還是您和二營先撤,我和七連留下掩護。”
我擺擺手,果斷地:“大尉同誌,不要多了,這是命令,去執行吧。”
盧金見我的態度這麼堅決,也就沒有再堅持,隻好向我敬禮後,帶著幾名戰士離開了指揮所。
我們團經過幾次戰鬥後,剩下的人不多,二營一撤,陣地上就剩下了不到兩百個人。看到隻剩下這點人,我的心變得忐忑不安,深怕德國人在這個時候發起攻擊,到時缺乏足夠反坦克武器的我們,可擋不住他們的進攻。
幸運的是,我們在陣地上待了一個多時,還是沒有看到敵人的影子,這時,盧金派人來報告,他們已經登船完畢,渡船正載著他們駛向對岸,讓我們也盡快趕到碼頭登船。
知道盧金他們已經順利離開,我長鬆了一口氣,馬上吩咐斯拉文,讓七連和警衛排、工兵排全部集合起來,迅速地趕往河邊碼頭登船渡河。
等我們趕到河邊時,遠遠地看到碼頭上停著兩艘渡船。當我們接近碼頭時,有兩名政工人員迎了上來,我的眼尖,一眼就認出是科庫諾夫和羅古列夫二人。
兩人來到我的麵前,抬手敬禮,道:“您好,中校同誌,我們又見麵了。”
我一邊抬手還禮一邊奇怪地問:“科庫諾夫同誌,羅古列夫同誌,河邊的部隊都渡河了,為什麼你們兩個還留在這裏啊?”
羅古列夫接過話頭道:“奧夏寧娜同誌,是基裏洛夫同誌讓我倆留下來接應你們。時間不早了,快點登船吧,再過一會兒,敵人的飛機該來了。”
走進碼頭,看著停靠在岸邊的兩艘渡船,我指著左邊的那艘對斯拉文:“上尉同誌,你帶七連上這艘船,我和警衛排、工兵排上右邊這艘。”
登船進行得很迅速,不到十分鍾,我們就啟程了。我的船上人不多,隻有七八十人,科庫諾夫也上了這條船。由於靠近欄杆的位置堆放著不知道誰搬來的武器彈藥,我們所有人隻有站在船的中間。
當渡船駛向對岸的過程中,我不時擔憂地望向了空中,深怕會突然有敵人的飛機冒出來。沒想到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幾個靠近船邊站著的戰士突然大聲地喊了起來:“快看,飛機,是敵人的飛機。空襲,空襲警報!”
隨著這幾個戰士響亮的喊聲,船上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