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已至此,我隻能無奈地答應一聲:“我明白了,師長同誌。我讓盧金同誌和警衛排留下,然後我帶七連去頓河邊和團的主力彙合。”
放下電話,我把盧金叫到麵前,吩咐道:“大尉同誌,師長馬上派一個營過來接收我們的防區。你和警衛排留下,負責和他們聯絡,並移交我們繳獲的那批武器彈藥,明白了嗎?”
盧金使勁地點點頭,大聲地:“請團長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
我和斯拉文離開觀察所的時候,我忍不住問道:“上尉同誌,你不在你陣地上指揮部隊,跑到觀察所來做什麼?”
斯拉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團長同誌,剛才您不在的時候,盧金大尉給我打電話,讓我到觀察所接受任務。命令我在一營、二營撤出陣地後,帶領七連繼續留守第三道防線,沒有命令,不許後撤一步。沒想到剛道一半,師長同誌就打電話來,讓我們全部撤出陣地。”
我帶著斯拉文和他的七連,經過半時的行軍,來到了新防禦地帶。見大家都在忙著挖戰壕,我便將七連留下協助修工事,自己帶著兩名戰士往河邊走去。
來到河邊,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隻見河沿岸的一叢叢灌木旁、一棵棵被炸毀的白樺樹下、一個個彈坑和壕溝裏,到處都坐滿了人,成百上千的人,然而卻非常寂靜,聽不到誰在大聲話。
頓河上的鐵橋在中間斷為兩半,靠近我們這一邊的鐵橋未被炸,還剩下四個橋孔,但頓河左岸那邊的全部被炸斷,沒入河中。渡口的碼頭叛變,停靠著一些被打壞的船和一艘被打穿船舷的汽艇。
一艘汽艇緩緩地靠上了碼頭,碼頭附近坐在地上的指戰員們,一見有船過來,連忙從地上站起身來,潮水般地湧了過去。
這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一幫政工人員,大聲地吆喝著,指揮著那些亂擠一氣的指戰員們登船。在他們的組織下,原本混亂不堪的場麵很快就變得井然有序,指戰員們排成整齊的隊列,依次登上汽艇。
我對這些維持秩序的政工人員很好奇,想知道他們是不是比留科夫將軍的那批從各個地區抽調來的領導幹部,於是我就朝他們走了過去。
湊巧的時候,一名胖乎乎的政工人員看到我的出現,也帶著兩名戰士迎了過來。還隔著老遠,他就大聲地問:“對麵來的是奧夏寧娜同誌嗎?”
聽到對麵的政工人員一下就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不禁一愣,仔細打量了對方半,好像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再一瞅對方的領章,居然是位團級政委,連忙加快腳步,走到他的麵前立正敬禮,恭謹地:“您好,團級政委同誌。我是步兵第14師第678團的代理團長奧夏寧娜中校,聽候您的指示。”
團級政委還了個禮,然後向我伸出手來。他的一隻手和我相握,另外一隻手還親切地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笑眯眯地:“奧夏寧娜同誌,你可能還不認識我。我來做個自我介紹,我是從中央委員會來的基裏洛夫,是新任的第6集團軍政治部主任。”
對他親昵的舉動,讓我感覺了些許的不自在,但又不好掙脫他的手,隻好尷尬地笑了笑,:“對不起,團級政委同誌,我以前好像沒見過您,不知道您是怎麼認出我的?”
基裏洛夫回答道:“以前你曾經到克裏姆林宮來過兩次,我是在那時認識你。要知道在軍隊裏,女軍官可沒有幾個,況且我還得到通知,你會率領部隊掩護我們渡河。所以你剛一出現,我就認出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