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斯大林同誌的jǐng衛部隊,可是最jīng銳的部隊。如果沒有人泄露他們的行程,讓德軍有計劃地在路上伏擊他們的話,他們是不會全部犧牲的。”
jīng銳!jīng銳頂個屁用啊!我在心裏暗罵。就算jǐng衛部隊的戰士個個都武藝高強,學過傳中的十三太保金鍾罩,敵人的一顆子彈照樣能要他們的命;哪怕人人都會所謂的無堅不摧的鐵砂掌,讓他們去拍拍坦克試試,看能不能把炮塔拍歪?
“沉默就表示默認了!您是隱藏在我軍內部的jiān細分子。克羅奇科夫同誌,把她的供詞拿過去給她簽字。”隨著這個聲音,從燈光後麵走出了一個穿便服的年輕人,手裏拿著一張紙,大概這就是我所謂的供詞吧。克羅奇科夫讓我身邊站立著的人為我鬆開了手銬,然後把紙和筆遞到了我的麵前,讓我簽字畫押。
“不!”我心裏非常明白,一旦簽字,我這莫須有的罪名便被坐實了,剩下的就隻有被槍斃的下場,所以態度強硬地拒絕了他:“我不是什麼jiān細分子,我絕對不會在什麼所謂的供詞上簽字的。”
“克羅奇科夫,既然她不肯簽字,那你就回來坐下吧!”燈光後麵的聲音又:“即使她不簽字,也改變不了她是jiān細的現實。”克羅奇科夫聽到這個聲音,一聲不吭地拿著筆和紙回到了燈光的後麵。
“現在宣布對您的判決!”那個男聲語氣嚴肅地道。旁邊的兩人把我架著提了起來,聽對方宣布這個莫名其妙的狗屁判決。
“……內部人民委員會的判決如下,判處德國jiān細麗達·穆施達可娃·奧夏寧娜的死刑,立刻執行!”
死刑!我被這個判決嚇得兩腳發軟,如果不是旁邊兩人提著我的話,我估計已經跌坐到椅子上去了。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這麼輕率地就判了我的死刑。
“怎麼?被嚇得魂飛魄散了?”對方輕蔑地笑著:“這就是jiān細的下場。您的同夥別濟科夫已經在外麵的院子裏等了很久,馬上把您送過去,就可以把您們一起槍斃了。”停頓了一下,他又吩咐道:“把她拖到院子裏去吧,我不想再在這個屋子裏看見這個該死的jiān細。”
兩個人答應一聲,架著我就往外拖。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
燈光後的神秘人物接電話時,屋子裏靜悄悄的,以至於他通話的內容,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波斯克列貝舍夫同誌,我是斯大林,奧夏寧娜的情況怎麼樣?”
“斯大林同誌,她對自己是德國jiān細分子的事情已經供認不諱。”我聽到這裏,不禁無名火起,我啥時候承認過自己是jiān細,簡直是yù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們采取了什麼樣的措施?”斯大林用他那低沉而緩慢地語氣繼續問道。
“剛判處了她的死刑,正準備執行呢!斯大林同誌。”
“胡鬧,簡直是胡鬧!奧夏寧娜可是朱可夫派到第十六集團軍去的特派員,這樣有戰鬥jīng神的同誌,怎麼可能是jiān細呢?她在你那裏待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讓她別老待在你那裏閑聊,馬上回羅科索夫斯基那裏去,雅斯納亞波良納已經失守了。”完,斯大林就掛斷了電話。
剛才一直照shè著我的那盞燈滅了,隨著屋頂的吊燈打開,整個屋子頓時變得亮堂。我看清楚剛才一直在話的波斯克列貝舍夫,原來就是被別濟科夫戲稱為克裏姆林宮總管的人。
他表情嚴肅地吩咐架著我的兩個人:“你們把奧夏寧娜同誌放開吧,她不是jiān細,而是我們的同誌。還有,你倆馬上到院子裏去,把別濟科夫帶回來。這裏麵可能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