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都是男的……(1 / 3)

綠色的藤蔓爬滿了小樓的外牆,連窗戶都被藤蔓遮擋得嚴嚴實實,好像房主人並不希望陽光能順利進入房間似的。

一個穿著男裝的少女出現在通往小樓的路上,她海藻般的黑色長發披散在肩上,看起來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性別,穿男裝隻是為了行動方便罷了。她的皮膚有些粗糙,臉上有那種長年過海上生活的人才會有的膚色,是被無情的海風每天撫mo的結果,可是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麗。她雖然有著一張純東方的臉孔,但卻擁有一雙碧綠色的眸子,那雙綠眸閃動的時候就像一隻危險而魅惑的貓。

她手裏提著一隻籃子,上麵用麻布蓋著,不知道裏麵藏著什麼東西。

少女用鑰匙打開了門,衣角一閃就進入了那個死氣沉沉的房子,迅速地關上了門。

雖然外麵陽光明媚,可是房子裏又黑暗又陰冷,少女沒有停留,她快步走到一樓的小客廳,伸手在壁爐那裏撥弄了幾下,壁爐緩慢地向旁邊移開,露出一個暗室。

暗室裏有狹窄的樓梯通往地下,少女動作靈活地沿著樓梯走了下去,這裏更加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少女停下來,側耳傾聽著,可是什麼聲音都沒有,沒有第二個人的呼吸聲。

“我回來了。”少女說。她講的是法文。

哢嗒。角落裏一盞油燈亮了起來,昏暗的光線隱約照射出一張床,床上坐著一個頭發淩亂的年輕人,可是他的臉隱藏在暗影裏,隻能看到一雙眼睛同樣是碧綠的,在暗影裏發出危險的光芒。

少女笑了笑,走過去打開了籃子,裏麵是兩隻活兔。

年輕人眼中立刻發出亮光,迅速抓起其中一隻兔子,迫不及待地放到嘴邊一口咬在它的脖子上,發出咕嘟咕嘟的吸吮聲。鮮紅的血沾染在白色的兔毛上,可憐的兔子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年輕人扔掉那隻死去的兔子,微仰著頭,發出滿足的歎息聲。

渝明打了個寒顫,睜開眼睛。

嘴裏像是有股血腥味。

他到浴室對著鏡子一看,舌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咬破了,滿嘴的血。

倒水刷牙漱口,血漸漸止住了,總算幹淨了。

渝明眯起眼睛,看著鏡子裏那個頭發亂得像雞窩的蒼白少年,伸手摸了摸下巴。也許以後應該考慮留那種濃密的絡腮胡子,能把臉都遮住,那樣會增添些男子氣概吧。要不然把肌肉練成施瓦辛格那樣子如何?

照了一會兒鏡子,渝明換了衣服出門,很自然地往昨天去的那家小教堂的方向走去。那裏夠安靜,那個叫Harry的男孩彈的鋼琴也很好聽,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遇到他。

“韓亙哥,你說Harry會不會對我們隱瞞了什麼?”小海一邊開車一邊問韓亙。

今天出門的時候,依舊是申童和安赫一組,去調查哲熙和雷克斯的事。安赫很是鬧了一陣脾氣,為什麼韓亙一來他就和小海分開了?對於安赫的情緒化小海也沒辦法,好在安赫的煩惱來得快也去得快,所以小海並不擔心。

但是韓亙心裏卻有點別扭,他不希望安赫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可是從戰略角度來說,這樣的組合確實是現在最佳選擇。至少,他和小海都清楚,申童和安赫不過是去辦事處跑跑腿磨磨嘴皮子,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他和小海卻說不準會遇到什麼。比如那天晚上碰到的鬼發,小海是說什麼也不希望安赫遇到的。

至於Harry的事,韓亙想了一會兒,說:“應該沒有。如果他有什麼沒說,也是他認為無關緊要的,或是與我們不相幹的。”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小海正想說什麼,餘光一掃突然從後視鏡裏看到一輛巴士瘋狂地在馬路上以S型行駛著,而且正以驚人的速度向自己這邊撞過來。

小海大吃一驚,方向盤急轉,車身幾乎貼在了路中間的隔離欄杆上,險險避開了這下撞擊。但是那輛巴士用車身向他們擠了過來,像是準備把他們給擠成餅幹。好在小海應變神速,猛然一踩刹車,巴士嗖的一聲超過了他們,隻是車尾在他們的車頭刮了一下,然後就見那輛巴士撞破了隔離欄杆,與對麵駛來的一輛貨車迎頭撞在一處。

轟的一聲巨響,相撞的兩輛車發生了爆炸,一片炸飛的鐵皮旋轉著擊向駕駛座上的小海。

那種爆炸力和旋轉的速度,即使小海的車的擋風玻璃是防彈的也沒多大用處,那塊鐵皮足以將他的頭斬下來。

但是,旁邊坐的人是韓亙。

刹那間,韓亙眼中有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他的眼神緊緊盯在那塊鐵皮上,鐵皮像撞上了一麵無形的牆壁,當的一聲掉在車頭前。

與此同時,小海迅速倒車,輪胎發出刺耳的磨擦聲,車子向後滑出數十米。

對麵那輛貨車的後麵還有幾輛車來不及刹車,先後追尾,造成第二次爆炸。瞬間這條公路變成了火海,一個摩托車手的頭被炸飛的車門硬生生地削掉,他的身體還駕駛著摩托車直衝入那片大火,一直衝了過去才滑倒撞在路邊的水泥隔離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