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為重陽的男人眼神潰散,存留著最後一絲理智

“殺了我......”他的聲音在顫抖,他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但是他不敢完全相信自己僅存的理智。

鞭子的木製手柄在徐城手裏印下痕跡,這些事在她身上輪回了一遍又一遍。這些信仰的眼睛在無數個夜晚讓她無法安睡,他們似乎要在她身上灼出洞來。

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同胞嗎?

“我在問一遍,你的上下線是誰!”咬牙切齒,仿佛真的有莫大的敵意,將鞭子狠狠懟進未愈合的傷口。重陽慘叫出來:“殺了我!”

“夠了,你們出去!”她遣散旁邊記錄的人和張澤海,“我要看看你們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張澤海早有預料,每次遇見硬茬,徐城總會用她自己的方式來審,不許任何人旁觀記錄。到最後,一份所有人滿意的答卷下都是一具具慘不忍睹的屍體。

看見審訊室門被扣牢,重陽露出一個釋然的笑:“還想怎麼審,我奉陪。”鬼子的走狗咬不出他的過去。

“有家人嗎?”徐城收回鞭子轉身去拿角落裏的機器。

電刑,重陽嗤笑一聲:“有啊,你不就是我兒子嗎?”徐城沒有生氣:“激怒我毫無用處,我會殺了你。”

“什麼?”重陽有些不可思議,按理說自己不會那麼容易在吐出情報前被允許去死。

徐城脫下自己的帽子,整理自己亂掉的領口,看著重陽,在他不敢相信的視線下行了一個真真正正的軍禮而不是日本人鞠躬那一套。

重陽熱淚盈眶,笑得更加豪情,在徐城湊近時說到:“我叫李鐵,我的妻子在西城街65號,求你,送她走,無國無家,同誌動手吧。”

“保重。”她抬手拉下電閘,強大的電流穿過李鐵的屍體,夜晚的眼睛又多了一雙。

處理屍體的人又見識到更慘的狀況,焦黑的人混著黃紅的液體,滿間屋子都是揮散不去的臭味。

惡魔,徐城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把這個交給76號,調兩個隊跟我走。”徐城將文件交給張澤海,用手帕擦拭著手指上殘留的血跡,隨手丟到辦公室的垃圾桶。

兩人離開後,一個不起眼的收垃圾的人走了進去。

一場虛張聲勢的抓捕再次鞏固了徐城在日本人心中的地位,雖然沒有抓到人但是工黨的密碼本被她找到,工黨以重陽為線的網絡徹底崩塌。

“師弟,我可聽說你又為我大日本帝國立下一功啊。”

村上智雄提著禮品調侃道。

徐城搖搖頭,笑著說:“小事一樁罷了,也不知道76號那些是不是吃白飯的,這些都處理不好。”“哎。”村上拍拍她的肩頭,“賢弟手段,76號怎麼能頂。”村上拿出一封邀請函遞給徐城。“這是?”徐城探究的看了兩眼。

“賢弟不知,李長英的養女留洋回來,這邀請函為的就是一個接風。”村上解釋道。

徐城敷衍似的點點頭,似乎對此事的興趣不大。村上智雄到還去勸阻:“賢弟,為兄知你不擅長這些,但這李長英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確實,李長英和鬆井私交甚好,不隻是中國人,鬼子也得讓三分。

“我去。”

徐城回到家,火急火燎的翻看自己的衣櫃,盡量翻出一件適合當天場景的衣服,她不想在小水麵前落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