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山賊頭子···”

驚堂木一拍,說書的頂著八字胡,神秘兮兮的望周圍掃一圈,不再語。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這係列動作吊足了茶客們的胃口,接連哎哎,很是不滿。隻見一個穿著白短衫的漢子罵罵咧咧:“王老頭,你是不是在唬哥幾個啊,什麼山賊殺人坡,分明就是你在胡說八道!”

說書的不願了,他這番話可是在砸他招牌,胡子一抹,大聲喊道:“我王山要是胡說八道,那我就是孫子,你不信就往山上去啊,去看看我說的真的假的。”

短衫漢子慫了氣,殺人坡他不清楚,那山賊可是實打實的。周圍人揶揄的笑道:“你去瞧瞧唄,看是不是真的。”

王山瞧他憋不出什麼話,冷笑一聲就背著書袋走人了。

沒有人曉得,那讓人脊背發涼的殺人坡正爬上去一個女人。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

門口急匆匆的跑來一個小嘍囉。坐在虎皮凳子上的人眉頭緊皺,不滿的瞧著他,盯得人一身冷汗。小嘍囉抖了兩下,擦了擦臉上的汗道:“大當家的,山上來人了。”

“什麼人啊,咋咋呼呼的鬧到這來。”

虎皮凳子上的人未開口,倒是左邊一個光頭先喊上了

“回···回二當家,是個女人。”小嘍囉底氣有些不足

屋子裏突然陷入一片寂靜,片刻,一個沙啞的聲音問道:“女人?”小嘍囉急忙接上:“對,一個瘋女人,從殺人坡那邊爬上來的。她現在抓到人就咬,您看,我手上還有牙印呢”

說罷便伸出手,果真在手臂上有一個發紫的牙印。

“這···大當家的要不我去瞧瞧?”光頭看著那人。“不用”那人開口,“我親自去看。”

小嘍囉鬆了口氣,跟在大當家後麵。別看這大當家長得瘦瘦小小的,打起人來可是要命的,這山寨上下誰都不敢在她麵前大喘氣。

大當家快步走到山寨口,正好看見那個瘋女人咬著一個弟兄不放。一張臉灰蒙蒙的,就像土堆裏拱出來的一樣。他兩步上前,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試圖把她拉開,可竟然拉不動分毫。她口下的人疼得齜牙咧嘴。

“鬆口!”他惡狠狠的喊道。

女人不理,將他視為無物。他怒了,使勁捏住女人的下顎,生生掰了下來。女人盯著他,那雙眼仿佛一隻籠中困獸,狠厲至極,可他並不在乎,轉身將女人摔到地下。本就因為爬山磨破的膝蓋愣是又擦開一層皮,鮮血不斷的流了出來。

“快滾!”大當家的煩躁的擦了擦滿是口水的手。

女人沒有動,似乎準備再撲上來。誰料,砰的一聲,她直直倒在地上。大當家的眼色一沉,揮手找來幾個人把女人扔了出去。這山上可是有狼的。

“大當家的,她會死外邊的。”那個傳信的嘍囉在他身邊小聲道

他挑眉看著他,本就修長的眉毛更是直劃太陽穴:“看上了”

那女人瘋是瘋點,長得還算不錯。

“沒有沒有,大當家的,小的哪有那心思。”小嘍囉哈腰道

大當家的沒理他,扭頭進了屋:“老子洗澡,沒事別進來。”他連連答好。

屋內,大當家嫌棄的把沾血的外套扔到椅子上,快速的把身上的衣服扒幹淨,留下身上一條白布。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身後,刻意橫著的臉鬆弛下來,撇開臉上那到長疤,竟是正正的女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