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人元記年58年。地點:小雷鎮,義莊
書接前文,禪師休靜一路就往“殯館”方向走去,“殯館”離“不相幹餐館”有幾條小巷,夜深人靜的,“殯館”門口掛著兩個白色的大燈籠,“殯館”裏有兩個個村夫在這裏守夜。
在“殯館”大堂內兩側齊齊的排放著大小不一九副棺材。或是用油漆染的漆黑;或是打上一層厚厚的蠟油;或是簡易的小木棺材,唯獨兩具用草席裹起來的屍體靜靜的平躺在殯儀館的正中央。
“呼嚕~~呼嚕~~呼嚕~~”肥胖的村民躺在稻草堆起來的地上,大聲的打鼾。
“嗬嗬,甲老三,你這呼嚕也打得太想了吧?”站在他一旁瘦小的村民無奈的搖頭。
“呼嚕~~呼嚕~~呼嚕~~”
“不知道大人怎麼想的,讓你這胖子來守夜,屍體沒了都不知道。”瘦小的村民獨自的嘀咕著,邊往外麵走去,“先去撒個尿,都憋了一宿了。”
瘦小的村民剛走出殯儀館,就有一股寒風徐徐吹來,吹到那兩具草席那,隱隱間草席動了一下。
“呼。”瘦小的村民打了個冷顫,“解放完,正痛快。”
三步兩步便回到了“殯館”內在甲老三的附近找個草堆,躺下也沉沉的睡去。
鼓打三更時分,由打門外頭又吹來一陣寒風,吹開了包裹屍體的草席,同時也吹起了倒在地上的幹屍。
兩具幹扁的屍體借風起勢,竟直直的站立起來,唇焦口燥的喉嚨裏發出寧沉低重的喘息聲:“喝~喝~”
緩緩的走出了殯館門外。
片刻後,休靜走到殯館門前,推開那那被風吹的“咿咿呀呀”響,半開半閉的木門走入“殯館”大堂。
“呼嚕~呼嚕~呼嚕~”甲老三雙腿大張,雙手墊在頭後邊,打著呼嚕似乎在做著美美滋滋的好夢。
“嘎啦~嘎啦~嘎啦~”另一個著縮成一團,挨著甲老三,嘴巴也大張著,呼嚕聲刺耳難聽,兩隻腳丫子,一腳穿著草鞋,一腳光光黑黑滿是泥土與汗水的混合物,但是這些都在殯儀館的夜色的掩飾下顯得模糊不清。
“甲施主,甲施主。”休靜蹲下搖晃著打著呼嚕的甲老三,“甲施主,醒醒。”
甲老三轉了個身,嘴裏隨便念念呼呼的,也聽不清是說什麼,然後便繼續打起了呼嚕。
休靜見狀一時半會是叫不醒他的了。便起身四處看看,看向那角落裏的兩張草席時,心裏還納悶,甲施主怎麼有草席不鋪著睡,要睡稻草堆...
休靜四處看看沒什麼異常,趕了一天的路,有些許疲憊,便靠著牆角打坐、閉目養神、等待白天的來臨。
他們全然不知,屍體已經消失無蹤了。
第二日,清晨。
衙門後堂回廊內。
白淨與胡紅天還蒙蒙亮就已經來到了後堂雷傑將軍房間的門前,等待將軍的指示。
“胡哥,你說,我們這小鎮,上頭派個將軍下來查什麼呀?”白淨手握著烏沙棒,好奇的問著身邊伸懶腰的胡紅,“而且,你看,還是一個人來調查,手下也沒有帶,是不是很奇怪啊?”
“等等將軍出來,你自己問他。”
白淨笑眯眯的說道:“會不會是在軍營裏待得無聊,看我們這風景怡人,來我們這裏觀光啊?”
“。。。”胡紅沉默了一陣,白了白淨一眼,“你說我們這黃沙大道,酒樓就那兩家家,還不咋樣,店鋪就那幾間,拿什麼去和城裏比?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