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撩影視圈——一個北漂兒女演員的口訴實錄40(1 / 2)

第六章 灰暗的前方出現了一道亮光 3

“鐲子,把你嘴中叼著的煙扔掉,仔服、大頭鞋換掉, 塗上口紅,抹上些脂粉,戴上手鐲,蒙上彩色的頭巾,你依然是個非常美麗的女人。你的骨子裏是女人味十足的,別自己跟自己別扭。”鄭一功深看了一眼正寫著小說的我說,說著欲擁我入懷。

我神經質般地躲閃開,我已經不習慣與男人的親昵了嗎?和一功之間,我一直都在躲避關於性的意念,好象懼怕那種張牙舞爪的東西,碰碎了什麼。

我的淚水一下子就出來了。眼睛蒙著一層霧,看著一功:

這世界上原有這麼好的男人,隻是為什麼讓我到今天才與你重逢?在我已滿心滿麵的滄桑,已不配愛你的時候。在我青春美麗、露珠般純潔、幹淨的時候,何苦讓那麼多東西隔著我們?

一功,你離開國內的這段日子裏,發生了很多事。看著我的眼睛,看看那裏麵所包含的滄桑,撫摸一下我的麵頰和聲音,你能感到那紛紛凋落的滄桑從你的指縫間劃過。你真的能愛我所有的真實嗎?一個女人的努力和自強,真能徹底掩蓋得了她班駁的過去嗎?

我不敢跟自己打這個賭。我太疼我自己了,再不能走到一個男人麵前,讓自己當實驗品了。有一天你知道了,會說我欺騙了你?我不落這個話柄。在外表堅韌的包裹下,我的內心已脆弱得像一株蘆葦,我輸不起了,再不能讓任何男人傷害我了,誰都沒有這個權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因為唐蜘蛛,我再不敢和男人深交了,我被男人的惡傷怕了。瞧瞧我現在這幅蓬頭垢麵的樣子,如果我再不愛自己,再沒有事業的成功支撐著,我就是一堆廢銅爛鐵了”我說。

“我懂得的,什麼都懂得。沒有什麼能改變我對你的好感。”他說。我紮進了他的懷抱,幸福得淚流滿麵。

忽然醒來了。我的淚水濕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原來是一個夢。那樣的情形,也隻能在夢裏了。

總算挨到了天亮。為了不讓人看出我要搬家的樣子,包裏隻裝了所寫完的小說片段、2件內衣和一點錢,原來置辦的一點簡單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不得不忍痛舍棄在這間小屋裏了,我必須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甩掉可能尾隨著的歹徒。

我一副輕裝的樣子出門來到了站牌前,瞅著一輛公共汽車就要啟動的樣子,馬上跳了上去。尾隨跟蹤我的人,一定在我的後麵,我這樣分析。隨便在一個站口下了這輛車後又馬上跳上了另一路已緩緩啟動的公共汽車。

就這樣像隻沒頭的蒼蠅般,滿城裏不知東南西北、沒有任何目標地胡亂倒著車,幾次差點被車撞了,倉皇驚恐如喪家之犬,那種不知敵人躲在何處的狀態,是最恐懼的。何至於會落到這種地步?憑什麼?我已欲哭無淚。

黃昏的時候,我已稀裏糊塗地坐在了一輛開往郊區的公共汽車上。應該把歹徒甩掉了吧?因為車上除了司機,隻我一個乘客了,而往後看,視線所及的地方,似乎也沒有什麼行人和車輛。馬路兩邊,空曠的田野上覆蓋著凍傷了的麥苗,一個穿黑棉襖的老人掄著把鐵掀在撒糞,我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才發現,汗水早已將自己的衣服和頭發濕透了,我推開窗玻璃,讓清冽的風縱情地吹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