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的哈斯普蘭莊園內,一個銀發的小女巫正打著哈欠撲進母親的懷裏。
“今天就要送我去舅舅那裏嗎?”
奧羅拉輕撫著女兒的頭發:“對,維斯會非常喜歡舅舅的,舅舅也很喜歡聽話的孩子。”
維斯佩拉嘟囔著:“那可不一定。”
奧羅拉失笑:“舅舅不會和小孩子置氣的,再說了,小維斯今年已經十歲了,明年就可以去上學了,到時候在學校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麵。”
“維斯,你已經長大了,不要老是纏著媽媽。”和維斯佩拉擁有同樣銀色長發的男人說。
維斯佩拉才不管這個家夥,她隻是把頭埋在媽媽的頸窩裏:“那你和爸爸在外麵玩的時候不要忘了給我寫信。”
銀發男人,也就是維斯佩拉的父親奧古斯特取下手上的東西,走過來:“忘不了,忘了誰都不會忘記你,把這個收好。”
男人亮出手心裏的東西,那是一個通體黑色的戒指,正中央鑲嵌了一顆紅色的寶石,繁複的花紋纏繞戒身,古樸大氣。
奧羅拉:“家主戒指?現在交給維斯還太快了吧。”
奧古斯特抱住自己的妻子:“不快了,明年都要上學了,再說了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而且姓哈斯普蘭的就我們兩個,不給她給誰。”
“也對。”想通了的奧羅拉揮動自己的魔杖,從杖尖飄出一條紅線穿過戒指繞在小女巫的脖子上。因為紅線的長度問題,戒指帶著一部分紅線落在小女巫的衣領下方。
“走吧,我們該去見舅舅了。”
紐蒙迦德同大多數人印象中的都不一樣,自從1949年那場決鬥後,這座堡壘就成了監獄,用來關押那個曾經將歐洲攪得一團亂的黑巫師格林德沃。不過此刻呈現在維斯佩拉眼前的不是腐爛破敗的監獄,而是保持的和剛建成時一模一樣的高塔。順著塔裏的樓梯一層層往上走,便是明亮寬廣的會客室。格林德沃就在這裏。
奧羅拉早就寫信過來告訴過自己的來意,所以格林德沃也觀察著這個不滿十一歲的小女巫。銀色長發和血紅的眼睛和那個該死的吸血鬼一模一樣,不過長相倒是隨了他們格林德沃家族一貫的模樣,笑起來的時候意外的乖巧。
“你和那個吸血鬼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去你們那個該死的旅行。”格林德沃聲音平靜,聽不出喜怒。
“今天就要走了,維斯佩拉要上學,不好跟著我們,就先麻煩哥哥你了。”奧羅拉蹲下抱住維斯佩拉,“我們會給你寫信的,要好好和舅舅相處。”
維斯佩拉笑的很甜,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好。”
準備環遊世界的夫妻倆很快就走了,隻留維斯佩拉和格林德沃兩人在一起:“一會萊奧多就會來,他會給你安排你的生活起居。”
萊奧多·羅齊爾,羅齊爾家族的現任家主,巫粹黨中唯一能直接聯係格林德沃的人。被關押之後,格林德沃就再沒有鬧出過什麼大動靜,也就是每天往英國寫寫信。沒辦法,阿爾不想讓他出現在國際巫師聯合會的眼皮子底下。
維斯佩拉很快就見到了萊奧多,他是個煙灰色頭發黑眸的年輕人,看上去絕對不超過三十歲。和她聽母親說過的文達·羅齊爾不一樣,萊奧多是一個彬彬有禮,長相溫和的人。但如果隻是這樣就小看他那就大錯特錯了,以這樣的年紀迅速掌權在家族裏說一不二的人怎麼可能一眼就能讓人看穿。
“先生。”萊奧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格林德沃打招呼。
“你先帶著她熟悉環境。”格林德沃在扶手椅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裏拿著報紙目不轉睛的說。
維斯佩拉乖乖的跟著萊奧多四處走動,萊奧多是一個很紳士的人,他帶著維斯佩拉熟悉環境的同時還在關心維斯佩拉的喜好。
維斯佩拉的房間在會客室的上方,一整麵牆的書架,坩堝和齊全的魔藥材料,還有一張足以讓她在上麵滾三圈的四柱床。當然,她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哈斯普蘭小姐,這是你的房間,先生特意布置的。”萊奧多兢兢業業的替格林德沃刷好感度,畢竟他要是第一次見維斯佩拉,還沒摸清楚她的性格。
書架上的書大多都是與黑魔法和魔藥相關,看來格林德沃還真挺了解她的喜好的。
“謝謝,我很喜歡。”維斯佩拉沒說謊話,她是真的很喜歡,尤其是發現窗外視野很好,沒有遮擋物的時候。
萊奧多微笑:“那便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