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嬴欒大概也知道了伯約的意思。自己的丈夫一向看人很準,他既然這樣說,那就說明自己的兒子的確較為平庸,未曾繼承丈夫那般的神明。作為一個母親,心中的難受自然是不可避免。心中充滿了對張闔難以擔當大任的擔憂。

張伯約看到嬴欒低著頭哀怨,她又穿一身素服,纖弱的身姿和嬌小的麵龐在這樣的情景下竟然別有一番韻味,雖然已經生了孩子,卻仍然少女感十足。不由得令他食指大動。恨不得當下就與對方滾入帳幔。不過想想如今的時候,自己的老丈人還屍骨未寒,自然不能放肆。

隻能伸出一隻手,狠狠地在對方大腿上摸了一把道:“沒關係,那就看我們的努力了!”

嬴欒聽到這話不由得耳朵一熱,紅霞瞬間飛上臉頰,顯得分外嬌俏可愛,惱怒丈夫沒個正形。不過想到他在夜裏的表現,又讓她嬌軀一軟,怎麼都是對其發不起火來。

數月時間很快過去。

秦人地處艱險,對於葬禮一切從簡,頭七過後部族就步入了正軌。不知不覺間,秦部族的所有人都接受了這位異姓的新君主。伯約任命趙馮為左丞,曾宣為右丞。趙馮是嬴姓部族中唯一一個政務能力還不錯的族老。任命他也更容易讓嬴姓部族接受。

……

後世有讚皇室血脈者,卻將天賦傳承之有無歸因於德行不同,倒也不乏從者,詩曰:

貴種本天嫡,人間豈得期?

苗同何命異,德自有高低。

他命令這兩人共同掌管秦部族的政務。二人之下,他又專門設置了司弓、司馬、司農三個職位,除了主抓嬴氏部族擅長的養馬和張氏部族的製作弓箭外,他深知在這個時代,農業才是一切切的根本。他命令族人,學習諸夏,開墾耕地,發展農業。

“從今以後,我們秦人,要以‘耕戰’為本!我賞罰分明,在這些方麵立下功勞的,無論你是擒殺蠻夷,作戰勇猛,還是技藝精湛耕田豐收,我都不吝賞賜,將崇高的地位、堅實的房舍、美麗的女子贈予你,讓你和你的家人們沐浴榮耀。

如果有人臨戰脫逃,懶惰散漫,不事生產,不敢在部落發起的鬥爭中拚命戰鬥,隻會在私下的慪氣中發泄蠻力,那麼我就會剝脫他的一切,懲罰他和他的家人,讓他們蒙受最屈辱的待遇!”

這是張伯約在召集了秦部族所有中等地位以上的人參加大會時的誓言。所有人都點頭稱是,認為他的話真是聖人之言,他們一定會牢牢記住,用性命去維護和遵守。

隨後,伯約清點秦部族的軍隊,發現這支人數一千左右的隊伍中,除了十幾駕戰車外,大部分軍隊都是步兵。不是他們不想製造戰車,而是青銅的煉製十分不易,對秦部族而言以前隻能依靠王室的賞賜和偶爾的貿易,那自然數量稀少,都比不過野蠻的戎人。張氏部族加入後,秦人有了冶煉青銅的技術,但產量仍然十分稀少。

張伯約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眉頭緊皺,以養馬出名的秦部族大部分軍隊竟然是步兵,這簡直是笑話。於是他發明了馬鐙,依靠戰馬和弓箭,組建了一支三百人的騎兵,命名為“疇騎”,並任命族弟張壽康為騎將,帶領疇騎練習騎射與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