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柳溟霜也想要虛沉留下的,但她知道這道士的眼睛裏看不見其他人。

沒法子,她隻好叮囑著虛沉,要將最厲害的徒弟都留給溫黛黛。

虛沉是發誓賭咒的,讓柳溟霜才信了自己。

侯府重要的人都沒了,蕭臨漳果然也大膽了許多。

三月初一,蕭臨漳要帶著人去隆州了。

他親自來侯府抓溫黛黛。

看到溫黛黛的時候,他唇上漾著一絲絲的冷意,還有譏誚,“你不是溫家的掌上明珠麼?

你不是有許多人護著麼?到頭來你還是這樣……溫黛黛,你沒有什麼可驕傲的!”

溫黛黛點頭,“我不過是個普通人,本就沒什麼可驕傲的。你如果來此處,隻是想說這些……你說完了,可以滾了!”

“朕要帶著你去一處,讓你看著朕是如何贏的。”蕭臨漳道。

溫黛黛睨著他,雖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她也覺得好笑,這蕭臨漳當真是自負。

他竟一點兒都不懷疑她有沒有旁的安排。

不過也多虧了蕭臨漳是蠢的,否則她又怎能看著他掉入他們的算計之中呢?

“走吧,溫黛黛!”蕭臨漳讓人押著溫黛黛。

而溫黛黛也絲毫不懼怕,反倒是如同最燦爛的火焰一般,帶著拂曉跟聽雪走了出去。

上馬車之前,蕭臨漳忍不住看了溫黛黛一眼。

哪怕溫黛黛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卻沒有別的孕婦那樣的孱弱。

她的眼神堅毅至極,甚至一張臉上永遠帶著獨屬於侯府嫡女的驕傲。

有那麼一瞬,蕭臨漳覺得自己是不了解溫黛黛的。

至少,他不知道溫黛黛究竟怕什麼,究竟需要什麼。

馬車緩緩的朝著隆州的方向走著。

謝如卿也在心中默默的盤算著,柳溟霜他們同她說的,隻要這一次,她就能夠成功了!

她絕對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定然要處置了蕭臨漳!

她一定要重新掌控自己的命運。

隆州的七裏河據說是大夏的龍脈。

所以,蕭臨漳也是要在此處獻祭所有的穿越者。

至於京城的祭台,其實是給外人看的。

他知道那個祭台未必能成。

但是在他們蕭家的龍脈這兒,他定然是能成的。

蕭臨漳是這樣想的,所以也握住了謝如卿的手,溫柔的同她說:

“卿卿,你是希望朕與你一起共唱天下的,對嗎?”

謝如卿點頭,“當然……皇上就是臣妾的君,是臣妾的天,臣妾會以皇上為主。”

下了馬車,溫黛黛看著蕭臨漳跟謝如卿那虛情假意的樣子,隻覺得好笑。

她知道這兩人是各懷鬼胎的,她也不去拆穿,反而跟瑤琴郡主一樣,悠然的磕著瓜子。

三月初三。

天氣晴好,萬裏無雲也是春日最好的時候。

水暖。

花暖。

鴨先知。

溫黛黛站在蕭臨漳事先讓人修好的船上,眺望著七裏河。

這七裏河雖說叫七裏,卻綿延起來,一望不到邊際。

溫黛黛看著那波光粼粼的水麵,心想著,若是有人跳下去了,大約也是看不到人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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