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來到溫黛黛這兒,笑道:“我竟然看上的是這種禽獸都不如的東西!”
“如今發現還不算晚。”溫黛黛道,至少不像她,上一世還被這種禽獸險些給殺了。
柴明月卻苦澀的笑笑,“怎麼不算晚,清白都已經給出去了。想要幹幹淨淨離開,是不可能的。”
溫黛黛看著柴明月,其實更擔心的是,她根本不可能離開。
他們這些女子說的好聽是皇上的妃子,但其實就如同家族送進皇宮的質子一般。
尤其是柴明月這樣深受家人疼愛的。
那自然更像是蕭臨漳跟柴家的棋子。
蕭臨漳對柴明月的每一次疼愛,都帶著算計,就跟他上一世對她一樣……
“溫黛黛,你是不打算回宮了,對嗎?”柴明月看著溫黛黛,忽然道。
“我如今懷有身孕,回宮就是送死。”溫黛黛的手放在肚子上,若有所思。
“可你不回去,也一樣是死。那個男人想殺我們的時候,總是能找到理由的。”柴明月看著溫黛黛。
愛情讓人迷茫,失去理智。
當柴明月愛著蕭臨漳的時候,無論蕭臨漳做什麼,她都是看不懂是迷糊的。
可是不愛了,就會發現那人在自己麵前再也沒了往日的光輝,隻剩下了陰暗可憎的算計。
她看透蕭臨漳了,所以知道溫黛黛跟自己,除非是徹底離開大夏,否則不可能被蕭臨漳放過的。
“我死倒是無妨,可我柴家的人……不能為了蕭臨漳這種人死。”柴明月咬著牙。
而溫黛黛則趁機道:“我們一起反了吧。”
“師出無名,反了後,他蕭臨漳若是振臂一呼讓天下諸侯誅殺叛軍,你我該如何?”柴明月擔心的就是這些。
自古要反的人,都會被天下諸侯視作叛軍。
名不正言不順,又沒有一擊斃命,掌控天下的能力時,誰也不敢輕易出手。
他們柴家更是如此。
“若我有謀反的理由呢?”溫黛黛問。
“你若是有,我自然會支持你。但你若沒有……溫黛黛,我勸你逃。逃去南召,逃去西境,反正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好的。”
柴明月想,隻要不在蕭臨漳的注視下,去哪兒都比在這兒被算計要好。
溫黛黛不會逃,她想過了,必須報仇!
“姑娘……那個……南召也說要和親。”這時,聽雪進來,臉色不算很好。
溫黛黛跟柴明月交換了一下眼神,好奇的問:“是南召的皇子和親?”
“不是……南召的瑤琴郡主說想嫁給蕭胤太子。”聽雪低聲道。
這下,溫黛黛的醋壇子翻了。
“那個瑤琴郡主今年二十一歲了吧,聽說一直喜歡蕭胤太子,為了蕭胤太子還守了幾年的寡呢。
現在她突然說要和親,我看蕭臨漳是要頭疼了。”柴明月笑著。
她的父兄跟南召的關係不錯,自然知道南召的事要多一些。
“不過,蕭臨漳大約也會讓蕭胤太子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