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有眼啊!”
他們玄胤這是哄到了溫家的小囡囡啊!
沈子清激動不已,搖搖晃晃的,還沒有靠近溫黛黛,竟高興的昏了過去。
溫黛黛眉心一擰,倏地愣在了原處,她不知道這個沈夫子是怎麼回事。
莫不是被她氣得?
溫黛黛輕咬著下唇,心裏暗暗的喊了一聲糟了。
沈夫子若是氣出個好歹,她家大師怕是要急火攻心了。
蕭玄胤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無奈的看著昏過去的沈子清,他自然是知道他為何會昏過去……
隻不過此刻不能同溫黛黛說。
他必須趕緊抱著沈夫子去找徐大夫,先弄醒他再說。
於是,就看到蕭玄胤將沈子清抱了起來。
他深邃的眸子好像是籠罩著寒霧的冰山一般,看不出半分情緒。
溫黛黛抬起眼眸與他對視,不禁生出了一絲絲的冷意。
不等她說什麼,蕭玄胤對她點點頭,便一言不發的轉身朝著太子府的大門走去。
男子的背影就如百裏寒霜一般,溫黛黛暗忖,他,該不會生氣了?
他是以為她嚇昏了沈夫子?
溫黛黛撇了撇嘴,這黑鍋她才不要背。
等著蕭玄胤走遠了,聽雪才問:“姑娘,你還要去太子府嗎?”
溫黛黛頓了頓,搖頭,“不去了。”
她怕進去後,沈夫子突然驚醒,抓住她破口大罵。
那可就不怎麼美好了。
十一是又一次扛著徐大夫來的。
徐大夫給沈子清紮了一針,本來在昏迷中的人猛地呼了口氣,然後直挺挺的坐了起來。
他雙眸放光的四下尋找,看到蕭玄胤之後,跳下了床,衝上去抓住他的手腕,亢奮的道:
“玄胤,那是溫黛黛,是溫黛黛啊!”
蕭玄胤麵無表情的頷首,“是。”
“那你當初為何不同我說實話!你為何要說她是小寡婦?”沈子清幽怨的道。
蕭玄胤蹙眉,“是您不願聽我們說她的事。”
原本他們都想跟他說清楚溫黛黛的身份,可他看到溫黛黛就跟吃了炮仗一樣,根本就哄不好。
他們是沒機會說啊。
沈子清捂著胸口,激動的大笑,道:
“葉青染的女兒,果然是跟葉青染一樣討人喜歡!玄胤,為師去幫你殺了蕭臨漳!
明天你就登基,把小囡囡娶過去當皇後如何?哎呀,小囡囡的肚子裏,一定是皇子!
你這還沒有登基,就先有兒子了,你比蕭臨漳這些名不正言不順的家夥厲害!不愧是我的徒弟!”
蕭玄胤按著沈子清的肩膀,“沈夫子,你先冷靜。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沈子清急了,“如何從長計議?小囡囡的肚子慢慢就大了!你難道要她在宮裏被人指指點點的?
還有啊,蕭臨漳是個什麼玩意兒,你我都知道,不能羊入虎口,不能讓溫家的小囡囡受委屈!”
沈子清把讀書人的那套溫潤沉穩全部丟了,甚至拔掉了十一的佩劍,仔仔細細的擦了擦。
作勢就要出去殺人。
蕭玄胤扣住他的手腕,提醒著:“沈夫子莫不是忘了,他有火器。”
沈子清動作一頓,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蕭臨漳也不知從何處尋到的火器,邪門的很。
對著誰,就能砰的一聲要誰的性命。
先前不少人在他手中吃了虧的。
沈子清一直不敢讓蕭玄胤回京城,也是忌憚蕭臨漳那些奇奇怪怪的兵器。
“那現在不殺他,小囡囡該怎麼辦?”沈子清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