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聽雪匆匆忙忙的過來,“姑娘,那個人已經到芙蓉亭了,你……你帶著大師趕緊藏在玉容閣吧。”

玉容閣就是溫黛黛的閨房。

而玉容閣跟芙蓉亭隻差百步。

也就是說,現在溫黛黛已經來不及讓蕭玄胤走了,隻能先將他帶回玉容閣藏著。

溫黛黛讓聽雪在半路先拖著蕭臨漳,自己則拉著蕭玄胤先回玉容閣。

聽雪一直是扯著嗓子說話,提醒著溫黛黛蕭臨漳到了何處。

溫黛黛的玉容閣有個耳室,此時耳室正好有一桶鋪滿了花瓣的水。

是聽雪跟拂曉為溫黛黛準備的,想著給她泡澡疏通經絡的。

外麵聽雪已經在說——

“皇上,您想吃杏仁酥嗎?我家姑娘讓我們剛買了些!”

“皇上,這門檻兒有些高,您小心這點兒!”

聽著外麵的話,溫黛黛知道蕭臨漳這人已經要進來了,她實在沒法子,隻能讓蕭玄胤藏在那浴桶之中。

隻是身高九尺的男子進了浴桶,就顯得束手束腳,十分的委屈。

溫黛黛心疼不已,可是又沒了法子,就捧著他的臉,輕啄著他的唇,嬌滴滴的道:

“大師,你先委屈一些,妾身打發了他,一定回來。”

然而蕭玄胤的臉色卻不太好。

溫黛黛想他大約是吃醋了,就又親了親他的唇,“好郎君……妾身心裏頭隻有你,妾身的人跟心都是郎君的!”

郎君兩個字,就好像是有摧枯拉朽之力般,將蕭玄胤的理智徹底瓦解。

蕭玄胤的眸色瞬間暗了下去,喉嚨滑動著,他幾乎是立刻就扣住了溫黛黛的後腦勺,重重的吻著她的唇。

外麵的腳步聲已經近了,溫黛黛怕蕭臨漳看到蕭玄胤,趕緊跟他分開,柔聲安撫著:

“郎君,你再等等,妾身今夜……”

後麵的話,她即便是不說,蕭玄胤也已經明白是何意了。

蕭玄胤微微喘息,強行壓下了要為她種下一朵梅花,告訴外麵的人的衝動。

溫黛黛緩緩的鬆了口氣,理了理有些濕的頭發,轉身。

然而剛走了兩步,她忽然又回來,挑著蕭玄胤的下頜,“郎君,你這樣真好看!”

言罷,也不在看蕭玄胤的反應,趕緊走了出去。

而蕭玄胤看著水中的自己,那已經是難以平複……

蕭臨漳是第一次進溫黛黛的閨房,他是有些好奇的,溫軟的女子,屋子裏都有些什麼呢?

看著牆上掛著的弓弩,蕭臨漳不解道:“你家主子何時有弓弩的?”

聽雪看著屏風後的溫黛黛,道:“哦,這是我家姑娘遠房表姐送的。”

溫黛黛聞聲,挑起眉梢,緩緩的走了出來,她虛虛的福了福身子,柔柔的道:

“這是臣妾表姐的遺物,她死了。”

蕭臨漳一怔,“哦?為何會死?”

溫黛黛麵若桃花,聲如清風道:

“是因為她的夫君寵妾滅妻養外室,還將外室的兒子給她當嫡子養,她被磋磨的瘋了,就拿著這把弓……將她的夫君射成了篩子……”

蕭臨漳蹙眉,不知為何,他覺得聽到這話,後背有些發涼。

而聽雪低垂著腦袋,強忍著笑意,不愧是她家姑娘!

“你是女兒家,不該舞刀弄劍的!而且,這是死人的東西,晦氣。以後別帶回宮裏!”

蕭臨漳想了想,還是這把弓弩太邪氣,不能帶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