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此時深究下去!”
這話,既是對溫黛黛說的,其實也是跟蕭玄胤講的。
溫黛黛尚未回答,就聽到蕭玄胤聲音微冷道:
“表弟今日羞辱的並非是她一人,也是羞辱我與姨母!姨父若不管教好,下次他丟的不隻是麵子,還有那一條命!”
雖說蕭玄胤的語氣有些狂妄霸道,可是陸承昀卻不生氣,他反而是有些糊塗。
他這不爭氣的兒子隻是罵了溫黛黛,怎麼到他外甥口中,就變成了連他家大娘子也一起罵了呢?
這溫黛黛是蕭臨漳的妻子,又不是他蕭玄胤的!
隻有做蕭玄胤的女人,才會與他們家真正有關係啊!
不過陸承昀也不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他是掃了一眼府中的靈堂,皺著眉頭問身後的妻子:
“府中有喪事,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柳大娘子先與蕭玄胤交換了目光,隨即看向溫黛黛,道:“恒之說謝如卿墜崖身亡,鬧著要給她出殯。
我是管不住他,就隨他亂來了。不過貴妃娘娘今日來,說是救了謝如卿,還看到謝如卿身懷有孕!”
聞言,陸承昀立刻道:“那還愣著作甚,將她接回來啊!”
柳大娘子瞥了一眼低頭不敢說話的兒子,差點兒沒翻個白眼兒。
她到底是忍了忍,笑盈盈的看著溫黛黛,柔聲道:
“未來得及問娘娘,我那兒媳如今身在何處?”
溫黛黛睨著陸恒之,看他臉色如同走馬燈一般幾經變化,冷聲道:
“哦,謝姐姐如今在我鎮國侯府修養。她說三日後,世子親自接她的話,她便會回伯爵府。”
陸恒之皺著眉頭,心說,他的卿卿在宮裏,溫黛黛繞這麼大一圈子,究竟是想做什麼?
陸承昀也不管兒子怎麼想,直接道:“既是如此,你三日後去鎮國侯府接她回來!”
陸恒之聲如蚊蚋的應了一句,再也沒有反駁。
而陸承昀處理了這些,就對蕭玄胤道:“阿胤,我們多年未見,跟我好好的喝一杯?”
一聽這喝酒,溫黛黛不知怎的,腹內一陣翻湧,頓時想要嘔吐。
她連忙捂著嘴巴,搖搖晃晃的轉身。
蕭玄胤見狀,急的手已經伸出來,就快要碰到溫黛黛的腰了。
是聽雪先一步扶著自家姑娘,緊張的問:“姑娘,咱們回去找徐大夫再瞧瞧?”
溫黛黛微微頷首,定了定心神,就對柳大娘子道:“本宮身子不適,就先走了!”
柳大娘子跟其他夫人們都是過來人,溫黛黛一隻手扶著小腹,一隻手捂著嘴,他們一下子就看懂了。
這貴妃娘娘是有孕了!
雖說先前就說貴妃娘娘生過公主,可是他們誰也沒有真真切切的見她有孕的模樣。
相反的,像柳大娘子這樣的,還覺得先前的貴妃舉止形態更像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
但今日不同了,那眉眼上的媚態,還有這害喜的樣子。
這才像個成了婚的女子。
“阿胤,我去送送貴妃,你先與你姨父去書房吧。”柳大娘子突然看著蕭玄胤,故意說了一句。
蕭玄胤此刻哪裏還有心思跟姨父敘舊,他一個箭步來到溫黛黛身後,“你的馬車壞了,要不要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