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餘婆子說完還對著他們啐口水的模樣,聽雪第一個氣笑了。
也隻有謝家的人敢說他們家姑娘是妾!
以前他們家姑娘老實,不與謝家人計較,可如今他們家姑娘既然不願跟著蕭臨漳這個皇帝,他們這些當奴婢的,也就沒必要再忍著這些人。
隻見聽雪看了溫黛黛一眼,就開始嘲諷了,“說起來,這肅寧伯爵府的世子夫人還給人當外室了呢。
那,她回肅寧伯爵府是不是隻能鑽狗洞啊?”
“我們世子夫人何時給人當過外室了?”餘婆子急了,雙手叉腰就耍起了潑:
“你再汙蔑我家世子夫人,信不信我教你家貴妃娘娘什麼是體統,什麼是規矩!”
溫黛黛一聽這話,淺淺勾唇,也不客氣,對著聽雪道:
“聽雪,卸了她的胳膊!”
聽雪也不囉嗦,上來抓住了餘婆子的胳膊,哢哢兩下,直接給她卸了。
餘婆子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自己的兩條胳膊都使不上勁兒了。
而跟著餘婆子的這幾個人也傻了眼,瞠目結舌的看著溫黛黛主仆。
餘婆子忍著疼,聲音尖銳的罵道:
“小賤蹄子,這可是肅寧伯爵府,你們敢在此處撒潑,不怕皇上處罰你們?”
“聽雪,再掌她的嘴!”溫黛黛也不氣,那清軟的聲音,仿佛隻是在說今日的花開的有多紅。
聽雪動作淩厲,啪的兩下,就將餘婆子的臉給打腫了。
肅寧伯爵府的人這才回過神來,那看門的管事點頭哈腰的忙上前來,不解的問道:
“貴妃娘娘為何要教訓我們肅寧伯爵府的人?”
“她對本宮出言不遜,本宮教訓不得?”溫黛黛掏出帕子,輕輕的擦了擦手背,淡然道。
“娘娘要教訓人,那自然是可以的。隻不過……”管事的看看溫黛黛身後,見溫黛黛除了兩個丫鬟,並未帶宮女太監。
不免有些奇怪。
他又道:“娘娘今日來,怎的隻帶了這些人來?”
“本宮想帶誰,還要向你們肅寧伯爵府交代?”溫黛黛的眸光倏然間一凜。
那管事的吞了口唾沫,忙陪笑道:“娘娘是宮中的貴人,自然……自然不用交代。
不過我們府中是辦了喪事,娘娘金尊玉貴的,來此處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我們家娘娘是來給肅寧伯爵府送禮的!”說著,聽雪扶著溫黛黛,準備進去。
溫黛黛也沒想在門外跟他們鬧起來,畢竟她今日是要進去幫著伯爵府拆了靈堂的。
至於剛才的餘婆子,打也打了,算是先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於是,溫黛黛就領著拂曉跟聽雪進去。
肅寧伯爵府給謝如卿的靈堂設在了西苑。
溫黛黛主仆進去時,就看到那白色的布從前院一直鋪到了後院。
伺候過謝如卿的丫鬟婆子,甚至是小廝都是一身麻衣。
他們跪在地上,即便是不想哭,也要低著頭幹嚎兩聲。
至於陸恒之,他是披麻戴孝,一一給前來吊唁的人鞠躬回禮。
溫黛黛掃了一眼周圍,並未見到柳大娘子。
不僅是柳大娘子,就是她身旁的嬤嬤跟丫鬟也沒來。
柳大娘子的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
溫黛黛沒有立刻上去找陸恒之,反倒是叮囑了拂曉,讓她去請柳大娘子。
這柳大娘子其實是在東苑的暢音閣裏,跟東伯侯以及賀丞相家的大娘子喝茶。
看到拂曉來,柳大娘子吃了一驚。
但更讓她沒想到的是,溫黛黛竟然讓人打了謝如卿先前帶過來的婆子。
柳大娘子不禁想,這溫黛黛是轉了性,竟不護著謝如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