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妹妹,應當他抱著她的!
蕭玄胤看著懷裏的小嬌人兒身上隻是一件輕薄的裏衣,肩膀還微微的縮瑟顫抖,眉頭就擰得更緊了。
他剛想說出責備的話,卻看著她瀲灩的眸子裏水光微閃,這心頭的火倏地沒了。
便是耐心的將她抱進去,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
接著拉開了被子,先將她上半身裹著。
隨後單膝跪地,寬闊而粗糙的大掌握住了她的一雙玉足。
掌心炙熱的溫度頃刻就暖透了溫黛黛的腳底心。
“聽雪,去燒些熱水。”蕭玄胤頭也不回的命令道。
溫墨言上前幾步,用腳踢了蕭玄胤的後背,冷冷的道:
“滾開,你那雙髒手不能碰我妹妹!”
蕭玄胤回頭,側眸睨著溫墨言,不冷不熱道:
“男女授受不親,你碰她,不好!”
“你就好了?”溫墨言氣得冷哼,又想要踢蕭玄胤。
而此時,溫黛黛借著燭光看到了蕭玄胤臉上的傷,她立刻捧著他的臉,擔憂的問道:
“怎會傷的這般重?我二哥打你,不知道躲啊?”
說完,溫黛黛幽幽的看著溫墨言,“二哥,大師是出家人,與你這樣征戰沙場的不同,你怎麼下手這麼重!”
溫墨言頓時覺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怒瞪了蕭玄胤一眼,這奸猾的臭和尚!
不隻是湊巧還是怎的,就在這時,蕭玄胤猛地咳嗽了一聲,他的嘴角又溢出了一絲鮮血。
那血是殷紅的,刺痛了溫黛黛的心,讓她的眼眶都紅了,“二哥,你看,都咳血了。”
“黛黛,二哥也受傷了,你看二哥也給你咳嗽!”溫墨言握著拳頭,重重的垂著胸口。
可他就是錘不出血來。
他心裏是個慪啊。
為何這和尚就能流血?
溫墨言太氣了,氣得另一隻手扔了長槍,那長槍落在了腳背上,疼的他一個踉蹌,向後退時,後背重重的撞上了牆。
“二哥!”溫黛黛驚呼,作勢就要起來。
而蕭玄胤怕她又要光著腳下床,按著她的肩膀,轉身過去扶著溫墨言。
溫墨言更不好受了,手背上都暴起了青筋。
哼,臭和尚,敢不讓妹妹同我親近!
這兩人之間是刀光劍影,戰火連天,溫黛黛如何看不出來。
溫黛黛知道,今日不與自家二哥說清楚,以後他們還是要這樣大動幹戈的。
於是,就看到溫黛黛清了清嗓子,同蕭玄胤道:“大師,你快些去擦藥吧。”
蕭玄胤如何不知她這是要支開自己的意思。
他也不想溫黛黛為難,點了點頭,披上了外衣,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等著蕭玄胤離開,溫墨言抬起手,輕輕揮動了兩下,讓聽雪退出去,自己則坐在了椅子上。
他臉上的嚴肅表情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寵溺,“黛黛,你同二哥說,當真要與他這樣下去?”
溫黛黛早就拿定了主意,她推掉了身上的被子,垂眸跪在了床上。
溫墨言這下就心疼不已,想上去扶著她,卻又知道這是妹妹的床榻,他過去不方便。
“二哥,我知道先前蕭臨漳的事,讓你們擔心了。你們是怕我再次受騙,才不願我與玄胤一起。
可是二哥,玄胤不是蕭臨漳,他不會傷害我!”上輩子哪怕雙手是血,也要為她掩埋屍骨的人,怎會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