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黛黛臉色泛白,唇上也沒有了多少顏色,徐大夫皺起了眉頭。
蕭玄胤沉聲問:“如何?”
徐大夫捋了捋胡子:“氣血有些虛……而且今日動了武,這身子的虧損就一下子顯出來了。
好在發現的及時,老夫準備幾幅調理身子的藥,主子讓她這幾日安安心心的養著便好。”
蕭玄胤望向徐大夫:“是動了武,才昏倒?”
徐大夫答道:“這是因,但根上還是姑娘的身子虛。”
身子虛可以調理。
但是今日讓溫黛黛動武的趙衙內,不必再活著了!
徐大夫給溫黛黛擬了新的藥房,因溫黛黛此次被毒蟲咬,用藥時便要多幾分禁忌。
煮藥是個精細活,徐大夫不放心莊子裏的人,便教著聽雪跟拂曉來做。
蕭玄胤等第一副藥熬好,看著溫黛黛服下,才趁著夜色離開莊子。
……
趙衙內的莊子。
下人們早已被遣散,偌大的莊子裏,隻剩下趙衙內跟今日的那些小廝們。
他們被綁的結結實實,全都跪在地上。
楚宴坐在太師椅上,剝著花生殼,冷冷的睨著幾人。
“你們……你們這是私下養兵!是要殺頭的!我……我這就讓人上書給皇上,要皇上殺了你們!”
趙衙內麵目猙獰,惡狠狠的咆哮著。
不同於楚宴的隨意慵懶,蕭玄胤走出來時,四周便鋪天蓋地的,是一片冰天雪地。
“是你說,要將她扒皮做人皮鼓?”
趙衙內雖然怕的一直在吞口水,卻還撐著最後一絲凶狠,怒道:
“臭和尚,你們想謀反,本衙內已經知道了!本衙內定然不會放過你們!本衙內要讓皇上滅你們的九族!”
可是他都沒罵完,一把冰冷的匕首貼在了他的脖頸,讓他瞬間清醒。
蕭玄胤那一雙深邃冰冷的眸子裏泛著詭譎和狠厲。
他仿若變了個人般,沉聲道:“你不該欺辱她!”
就在趙衙內的莊子裏,蕭玄胤當著楚宴的麵,剝了這人的皮,做成了一個人皮燈籠。
他動手時,眼神淩厲的就如同惡鬼修羅一般,即便是血弄髒了手也沒有停下來。
楚宴知道,這才是蕭玄胤。
他從來不是佛!
他這些年,不過是暫時封印了自己。
溫黛黛出現,他那些封印便再也壓不住他了。
等蕭玄胤處理了趙衙內後,他看著身上的僧袍,皺起了眉頭,“她不喜歡血。”
楚宴讓人拿出了早早準備好的僧袍,笑道:“換了再回去!”
蕭玄胤做的事,溫黛黛並不知道。
隻是第二日,她聽到莊子的人說,趙衙內的莊子一夜之間被歹人血洗。
那囂張跋扈的趙衙內被人扒了皮,做成了人皮燈籠,就掛在莊子的大門那兒。
平川的人都不同情趙衙內,甚至有人還為此張燈結彩,說是那歹人幫他們報了大仇。
溫黛黛聽罷,就讓聽雪使了些銀錢,讓那些貨郎油郎的四處傳話,就說趙衙內是作孽太深,被閻羅派了小鬼收拾。
這些流言蜚語被貨郎們傳出去,經過口口相傳,便成了事實。
不到四天,何止是平川,甚至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趙家出了這樣的人。
“為何要貨郎這樣傳?”蕭玄胤給溫黛黛查看傷口時,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