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是能受的住疼的,可是此刻這東西,怎麼會這般難受?
而且,會流出黑色的血,那就是有毒。
她曾聽她父兄說過,若是有毒,必須及時將毒血給擠出來,否則那毒一旦經過血脈流遍全身,就回天無力了!
想到自己竟是遇上了毒蟲,溫黛黛都忍不住有些後怕。
蕭玄胤拿起一塊兒幹淨的帕子,將溫黛黛手背上的毒血擠了出來,再小心翼翼的用帕子擦掉。
如此往複了幾次,帕子上全是黑血。
他的臉色也越發的陰沉。
“大師,妾身是被一隻毒蟲咬的,妾身也不知她竟會如此的可怕。好疼啊,妾身好疼!”
溫黛黛帶著哭腔,水眸之中盡是委屈跟可憐。
疼是真疼,她並未騙蕭玄胤。
黑色的毒血擠出來之後,蕭玄胤沉著臉,那眼神仿佛是能毀滅天地般,“十一!”
藏在屋頂上的十一聽見自家主子這可怕的聲音,嚇得險些滾了下來。
他趕緊落地,站在門邊,恭敬的說:“主子!”
“徐大夫呢?”
十一看了溫黛黛一眼,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在藥園!”
“立刻抓過來!”
“是!”
等十一走後,溫黛黛狐疑的看著蕭玄胤,軟軟的問:
“大師,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有莊子,還養了暗衛?”
上次見十一,她就有些懷疑了,一般富庶人家可是養不了暗衛的。
除非是勳爵人家。
可是京城的勳爵人家,沒有她不知道的,但她兩世為人,卻沒在京城見過蕭玄胤。
他的真實身份,她確實有些好奇了。
蕭玄胤眉上一片冰霜,菲薄的唇冷抿成一條直線,顯然是不願多說的意思。
溫黛黛看他在生氣,也不敢問他的身世,囁嚅道:“大師,你生妾身的氣了?”
蕭玄胤沒有回答,他是氣自己。
為何不將這良田周圍的毒蟲都給抓了?
如此她來時,便不會被那些東西弄傷!
徐大夫是被十一扛著過來的,他原本還抱怨十一為何要這般風風火火的,莫不是家裏的老房子著火了?
然而被十一放下,看到蕭玄胤床榻上的人是誰之後,徐大夫嘴角一抽。
得了,十一家的老房子沒著火。
他們家主子的心尖兒著火了!
徐大夫也不敢多問,將醫藥箱放下後,便給溫黛黛手腕上係了一根紅繩,把脈後,再看看她手背上的傷口。
毒血處理的確實幹淨。
果然是他們家主子,在處理這些時,那動作是相當的快,連他這個大夫都自愧不如。
不過,手背上的傷口是處理了,可後背上就沒那麼容易了。
“主子,這是八月蟲,是這山野間最毒的蟲子。隻是將手背上的毒血擠出來還不夠。”徐大夫小心翼翼的道。
蕭玄胤臉色一沉,“還需如何?”
“想必姑娘背後也有些紅色的毒泡。”徐大夫說著,將藥箱裏的銀針找出來,低聲又道:
“需用銀針將毒泡挑破,塗抹藥粉。”
話音落下,徐大夫看看溫黛黛,然後又道:“此事還需主子幫溫姑娘。”
蕭玄胤蹙眉,“她的丫鬟不行?”
溫黛黛忙對著徐大夫搖頭。
那徐大夫心領神會,垂著眸子不敢看蕭玄胤,“不行。唯有主子手穩的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