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薩爾的叛變(1 / 2)

“吉薩爾,趕快把定元珠交出來。”

寒風瀟瀟,寂靜的夜被一道清冷的聲音劃破,那聲音清冷卻又摻雜了幾分怒氣,讓人聽到不禁覺得夜晚的溫度又降低了幾分。

“鬼狐,你這又是何必呢?如果你肯和我聯手,這狐王的位置就是你的。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說話的少年眉宇中帶著三分邪氣,此刻他正站在鬼狐的對麵,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剛剛被鬼狐砍斷的左臂,那裏正汩汩的冒出鮮血,他卻好像不知道疼一樣,隻用充滿魅惑的聲音引誘著對麵的人。

鬼狐皺著眉頭看著對麵的吉薩爾,他們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誰知道吉薩爾卻趁狐王不注意的時候搶了狐足至尊之寶定元珠,狐王震怒,遂派了他來捉拿他。

“吉薩爾,跟我回去,我會向狐王求情。請他饒你一死。”

“哼!”吉薩爾輕哼一聲,口氣中滿是不屑:“狐王根本是個昏庸無能的廢物,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死忠於他。這定元珠我是一定不會交出去的。”

“少廢話!你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一直站在一片的素淺忽然出聲,隻見她一提真氣,就直朝吉薩爾的麵門擊去。吉薩爾也不是省油的燈,身形一閃,便已經到了素淺身後,眼看一掌就要拍到素淺的後心,鬼狐大歎一聲不好,一個閃身,便硬生生迎上吉薩爾的掌風。兩人深厚的內力想抵觸,片刻間隻見得四周的枯葉竟無風自舞起來。

“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勞煩你們兩夫妻一起動手,卻是我吉薩爾的榮幸啊!哈哈!”

吉薩爾仰天長笑,那話語中帶著幾分譏屑,看向鬼狐的目光卻是仿若利劍。

“想不到你這狐族的大將軍也有使這以多欺少手段的時候。”

“休要胡說!”鬼狐的語氣低沉幾分,他是狐族的大將軍,自是不會做有損顏麵的事情。“夫人有孕在身,自是不便出來,隻是擔心我才跟出來。你卻不顧你我之間的情誼,想置我夫人於死地,我豈可饒你!”

吉薩爾眸子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也不管擅自收回內力會有多大的損傷,竄起身形就往素淺的方向擊去。

素淺沒想到他會不顧自己的死活往自己擊來,反射性的往後退去,誰知一下沒站穩,便摔入身後的草叢中,眼看就要被擊中心口,素淺隻來得及大叫一聲便暈了過去。

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山林,吉薩爾隻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在自己眼前閃過,再反應過來時早已經沒了氣息。脖子上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汩汩的冒出鮮血,隻是那血已經沒有了溫度。冷風吹過,幾縷發絲揚起,落在吉薩爾的臉上,讓人不解的是,那蒼白的臉上竟然沒有瀕死的恐懼,而是一抹陰寒的笑容掛在嘴邊。

雪白的狐,站在吉薩爾的身前,前爪上的皮毛被血染成了鮮紅色,一道白光閃過,卻是鬼狐站在那裏,風揚起他的衣袖,依稀可見斑駁的血跡。不再看那已經沒有氣息的吉薩爾,鬼狐抱起已經暈過去的素淺,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這茫茫夜色中。

寂靜的夜又恢複了原貌,隻有偶爾飄過的幾絲血腥味,引得附近的野獸蠢蠢欲動。幾隻夜鴉撲簌簌的飛落枝頭,直奔它們的美食而去,誰知才碰到那躺在地上的人,那早已冰冷的屍體卻突然間消散不見,隻有那絲絲的血腥味證明剛剛發生的並不是幻覺。

狐王宮殿中

此起彼伏的叫罵聲,伴隨著一聲聲女子的嚶嚶哭泣,若是仔細聽去,便會聽出這女子的哭泣聲實在是虛假的很。

“一群沒用的東西,竟然還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狐王重重的一拍座椅,嚇得底下的眾人都白了臉色,見狀,狐王身旁的女子卻哭的更大聲了一些。

“陛下,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隻是覺得那定元珠是寶物,所以好奇想瞧上一瞧,沒想到……”

話未說完,卻好似傷心的說不出話來了,但是那眼中哪裏有絲毫的愧疚。狐王輕撫著她的背部,柔聲安慰,再轉頭卻是一臉凶惡的看著殿上的人。“一群廢物,連個賊都抓不住,要你們何用!”

殿上有不怕死的人上前進諫:“陛下,這定元珠本就是我狐族至尊,曆代狐王都是把它供奉在欒西殿,且交待萬萬不可取出,否則將會發生顛覆朝野的禍事,今日叫吉薩爾奪去,已是不詳之兆,望陛下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