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眨著眼睛，布大叔臉色一僵：“嗬嗬，都是因為和你布大嬸……咳……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現在不提也罷。”
“啊？你和布大嬸？難道你們也和我一樣，私自出洞？”
布大叔撇著嘴：“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要不是因為不小心有了你那兩個哥哥，我才不會受這份罪呢……”
“布大叔，你別嘀咕，我一句也沒聽到。”
“啊，那個，這麼多年了，我也記不清楚了。”
“切！不想說就算了，我才不想知道嘞，老糊塗！”
布大叔瞪大眼睛：“你說我什麼，好你個小丫頭，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如雪吐吐舌頭：“布大叔，您快點坐下吧，我什麼也沒說，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知道您是雪仙洞裏最疼如雪的狐狸，不然也不會爬到這麼高的地方來看我，陪我說話了。”
布大叔也平靜下來，看著如雪的笑臉問道：“如雪，你知道你是怎麼來到雪仙洞的嗎？”
“知道的。我是姥姥抱回來的，那時候生我的那兩隻狐狸嫌棄我身體瘦弱，將我遺棄在冰川上，不過我很幸運，被姥姥發現了，是姥姥救了我，帶我回來，把我養大……”如雪的聲音低下去：“可是她說……”
“什麼？”
“哎，算了。我知道自己就那麼塊料，我根本就達不到她對我的要求，她是對我失望之極。”
“如雪，這可不像是你說的話。”
“布大叔，其實苦練成仙做什麼？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活著。與其那麼辛苦得去追求成仙之路，還不如快樂地活過每一天，至於法力，能練多高就練多高，何必花那麼大的功夫去勉強。我覺得我現在就是狐仙，呃，應該說是在上寒池之前。”
布大叔驚奇地看了看如雪，站起來隨意的在四周踱著步子。
“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到是合了我的脾氣。”
“布大叔，你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不是你說的話有道理，不過我年輕的時候也有幾分不遜，你到是和我有些相像。”
如雪笑笑，原本以為沒有人會認同她這種想法，沒想到布大叔竟然和自己是一樣的，真是好開心。
“我就知道自己最像布大叔了，我這樣聰明可愛，都是因為和布大叔經常在一起的緣故。”
“別這麼說，私自出洞這種事情我就沒幹過，我可不擔這個管教不嚴的罪名。”
“嗯，那跟布大叔沒有關係，都是涵的錯。”
“是涵的錯？”
“呃，也不全是啦……我也有不對。”
“涵還真是夠倒黴的，碰上你這麼個小東西，帶你出去玩了一圈，回來被姥姥訓不說，在你這裏也不討好，兩麵不是人，呃，那個，兩麵不是狐狸。”
如雪眼睛一眯，乖巧地笑了。
不遠處，一塊巨大的寒冰下，落著一條淡淡的影子。
涵遠遠望著如雪的笑顏，微微勾起了嘴角。
在這冰之海，雪之原，山之巔，映襯著她的笑容，溫暖如春天的小花，竟然開放得如此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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