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醫生發現我們在笑,客氣地向我們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秦朗,很高興認識你們。”
我也朝著他笑:“我叫林夕,很高興認識你!”
劉晶晶說:“秦醫生,我是劉晶晶,後湖邊的\\u0027未見\\u0027是我開的。以前你來過我的店裏。”
秦晴湊過來,八卦地問:“他來店裏是買花送女朋友嗎?”
秦醫生失笑,“哪來的女朋友?”
劉晶晶也笑:“沒買過花,每次都是坐靠窗的位置,點一杯加冰的美式咖啡。上周點加冰的美式,我還提醒他,天冷了,喝熱的。他固執地選了加冰。”
秦醫生特別開心,對秦晴說:“你看,你朋友都記得我,你居然對我毫無印象。”
秦晴不冷不熱地說:“我臉盲嘛!再說啦,記不記得你有什麼關係?你幹嘛要在意這種小事。”
秦醫生的臉上掛上了幾絲無奈,禮貌而不失尷尬地笑了笑。
秦晴可不在乎這些,她微笑著對秦醫生說:“好啦,我們得回去包花了。秦醫生,幸會呀。”
秦醫生一邊脫白大褂,一邊說:“正好我下班了,我跟你們一起去\\u0027未見\\u0027喝杯咖啡吧!”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了“未見”。
一到“未見”,我們就開始忙碌起來。
秦朗真不把自己當外人,自顧自坐在店裏的那架白色鋼琴前彈起了鋼琴。
沒想到他居然會彈那麼高難度的《諾瑪的回憶》。
我一邊修剪花枝,一邊陶醉在他的琴聲裏。
實在是彈得太好了,情緒也很有張力。
秦醫生以一雙巧手,把樂曲中強烈的情緒對比展現得淋漓盡致,在我的腦海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感受著那些昂揚,也體會著樂曲裏包含的情變、矛盾、緊張、狂亂。
在最終絢爛升華的那一刻,琴聲裏流淌著的愛意與寬恕,讓我的心溢滿了溫柔。
就在我完全沉浸在琴聲裏時,店裏進來了一個人,我們四目交接,頓時都定定地愣在了那裏——是楚河!楚河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遲疑了片刻,走過去問他:“你怎麼來了這裏?”
楚河說:“我剛剛在旁邊的餐館吃飯,飯後想在後湖邊散散步,聽到了這裏的琴聲,我是被琴聲吸引過來的。”
這一次,對著楚河,我竟然特別平靜。
他期待地看著我,眼神柔和,遲疑地問:“可以一起喝杯咖啡嗎?”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到了靠窗的位置。
楚河點了兩杯卡布奇諾——我當年最喜歡喝的咖啡。
我假裝沒注意到這些,把臉轉向大大的落地窗,看夜色中的後湖。
後湖的夜景美好得像個夢境。
楚河歎息道:“後湖的夜色真美啊!讓我想起了烈士公園的那個湖,有機會我還想和你去那裏走走看看。”
這時劉晶晶突然走了過來,不客氣地問楚河:“你是不是那個消失了八年的男孩子?”
秦晴跟過來,拉劉晶晶的胳膊,小聲阻止:“我猜的,我猜的……哎呀,你這個冒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