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百米,雷子跑得風馳電掣,博爾特在他麵前都是個渣!可等他趕到的時候,還是遲了,路燈下隻有一個瘦弱的身影俯身倒在地上,地上的血在緩慢地流淌。
是個女孩,雷子迅速把她翻了過來,一看,正是楊瑛!
不說剛剛才日了她,就是普通同學也不能見死不救!雷子趕忙將她扶起來,仔細查看起來,腹部居然被捅了三刀,而且都是貫穿傷,她的氣息已經很微弱早昏迷了過去,可謂岌岌可危!
此時的雷子極為平靜,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抬手直接壓在了她的傷口處,丹田氣海之中的元氣洶湧而出,刹那間便進入到她的體內,開始恢複著她的傷勢。
治療過程之中,雷子很慎重,也想了很多。他認為這件事還是需要報警,將凶手繩之以法,不然楊瑛將始終生活在死亡的恐懼中。
如此,他便有了決定,將楊瑛體內和背部的傷口全部治愈後,又將腹部的傷口治愈了兩處,僅留下了一道傷口,且以元氣暫時封住不讓她再流血,才趕忙先後撥通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楊瑛還有著氣息,臉卻是慘白得嚇人,讓本就瘦瘦弱弱的她看起來更加可憐。但雷子隻是有著一絲憐憫,並沒有心疼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她一直都在逼迫他,令得他對她的感觀不好。
警車率先抵達,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名幹警,男的是一位有些肥胖油膩、長相普通、有些禿頂、四五十歲的中年幹警,女的是一位高挑豐滿、英氣勃發、極為漂亮、二十出頭的青年幹警。
雷子看見他們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疑惑,執法機關不關愛女性嗎?大半夜的還讓年輕漂亮的女幹警出勤,不怕出什麼問題?可一見那女幹警的行事就疑慮頓消,那是英姿颯爽,極為幹練,雷厲風行,且在兩人之中也是居於主事地位。
那女幹警看了一下現場情況,試了一下楊瑛的鼻息,就安排了那男幹警查看周邊環境,隨後朝著雷子彎下腰問:“是不是你報的警?你和受害者是什麼關係?”
雷子一愣,這怎麼和上次還不一樣,不得先問名字嗎?
女幹警以為他是被嚇著了,還沒有回過勁來,就又問:“你還好嗎?”
雷子啊了一聲回過神來,說:“警官,我沒事!是我報的警。受害者叫楊瑛,是我的高中同學。”
“哦!”女幹警見雷子精神正常口齒清楚,就說:“麻煩你把情況描述一下。盡量細致,這對我們破案更有幫助。”
雷子一點頭,說:“好的,警官。大概十分鍾前,我和她也就是楊瑛一起從那條小巷子裏出來,因為方向不同,她在這裏等車,我到街對麵等車。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我就打算走到前麵的十字路口去等,走了大概一兩百米,就聽見她的慘叫聲,我就往回跑,趕到的時候就看見她倒在了地上,然後查看了一下她的情況,就撥打了幺二零和幺幺零,再然後你們就來了。”
女幹警又問:“你有沒有看見嫌疑人?”
雷子搖了搖頭,回答說:“沒有,那邊有個彎遮擋了視線,我跑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女幹警還要問什麼,這時救護車趕到,雷子等著醫務人員推著擔架近前時才散去了元氣,在醫務人員稍稍查看了一下楊瑛的傷勢後就幫著一起將她抬上了擔架,隨後還跟著到了醫院。
一到醫院,一位女護士就大喊著家屬,雷子沒有楊瑛家人的聯係方式,無奈之下就去充當了一回家屬。可胖墩墩的護士張嘴就是交錢,雷子接過她遞來的單子一看,我艸,整整一萬。這還沒開始治呢!
他向來是敬重醫生這個職業的,救死扶傷,可對現在的醫院見錢眼開有些看不過去。這不怪醫務工作者,怪隻怪那些隻想著政績、隻想著貪腐的領導。
雷子去機器上交了錢,回來找胖墩墩的女護士,她拿了單子看了一眼就讓他等著。
雷子真是想罵娘,這一炮太她媽的貴了,還忙前忙後的忙活了大半夜,出錢出力。當真是路邊的野花采不得啊!
醫生處理好楊瑛的傷口後就各種儀器齊上,一通檢查下來發現隻是失血過多,便安排了一間單人間病房,開始了輸血輸營養液。畢竟是刑事案件的受害人,還是得單獨安置,何況雷子已經交了一萬塊。
雷子見楊瑛連重症監護室都沒有進一下,知道她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就想先走。可在走廊的座椅上還沒有站起身,就被剛剛趕到的女幹警攔了下來。
這女幹警倒是敬業,在那男幹警找到幾個可以拍攝到楊瑛所在位置的攝像頭後,連夜就調取了監控錄像,證實了雷子所言不虛,也鎖定了犯罪嫌疑人——黃毛。
但,她心中有疑問,尤其是看了楊瑛的檢查結果後就更加疑惑。
監控錄像非常清晰的顯示,黃毛接連捅了楊瑛三刀,可楊瑛身上隻有一道傷口,女幹警不相信黃毛有那個手法可以三刀都捅在同一個位置,還隻是捅破了肚皮,沒有傷及腹腔內的任何組織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