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長著一張娃娃臉,但身體是真壯,背著雷子完全不費什麼事,大步流星的就回到了公路旁。流搭子一個急刹車把車停在兩人身旁,嚇了他們一跳。野雞正要開罵,卻被雷子製止下來。
夏晴跳下車,原還以為隻是擦破點皮什麼的小事,看著雷子一腳的血還是有些心急擔憂,不僅主動將副駕的位置讓了出來,還幫著野雞一起把雷子扶上了車,見冰棍還在河邊上低頭彎腰找著什麼,就大聲喊:“冰棍你還在幹什麼?快點回來,我們得趕緊把雷子送醫院去呢。快啊!”
夏晴這麼一喊,冰棍沒敢繼續再找,反正也沒找到什麼,飛也似的就跑了回來。上車時,見夏晴要往中間讓,就把夏晴的腿一摟,自己主動坐了過去。中間的位置既不好放腳,也不好靠頭,他不忍心讓夏晴受罪。
可一旁的野雞見冰棍對夏晴白嫩嫩的大腿直接上手,就直接嚷嚷了起來:“我艸,冰棍你這是趁機揩油,小心流搭子打斷你第三條腿。”
冰棍還沒有反應過來野雞說什麼,夏晴就朝著野雞啐了一口。也是,睡都睡了,摸一下大腿不是再稀鬆平常的事嗎,冰棍和夏晴又怎麼會注意到還放在心上。
野雞見流搭子沒理睬,夏晴又怒目相向,也覺得無趣,訕訕一笑說:“本來是夏晴挨著我坐的,冰棍你在中間一插,我就挨著你這個大老爺們了,我這心裏不得勁麼不是。”
中間一插。這個詞真是絕!
雷子雖然腳上還疼得不得了,但聽野雞這麼一說,還是不由的感歎:野雞啊野雞,你他\/媽的真是個人才啊!這都被你說中了。不過,你他\/媽不得勁算個球,流搭子那才是真的不得勁。
冰棍和夏晴聽野雞這話也是心髒猛的一跳,回想起早上衝廁所事件,夏晴故作嬌嗔的朝著野雞罵:“嘴上沒個把門的,就你話多。你再亂說,我就……我就……我們就都不理你了。”
實在是沒有什麼可威脅的,夏晴就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有殺傷力的話來,但懂的都懂。雷子就聽明白了,這是在警告野雞不要亂說。可惜,她找錯了對象。
野雞不知就裏,蒙頭蒙腦的又懟了一句:“我說什麼了?你們做得我就說得。”
這話一出可就把夏晴和冰棍說心慌了,冰棍怕夏晴穩不住,攔在前麵給野雞潑髒水,來個話題轉移:“說你妹啊說。看不出來啊,你這是對夏晴有心思。倒是你要小心流搭子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夏晴聽冰棍這麼說,瞪了他一眼、啐了一口。野雞還要回懟,卻是流搭子先開了口:“你們他\/媽的少扯淡啊,老子這裏開著車呢,手一個不穩你們可就都沒腿了啊。再說,雷子這都掛彩了,你們也不安慰兩句,就知道瞎逼逼。”
見扯到了自己頭上,雷子打著圓場說:“已經沒怎麼流血了,也不那麼疼了,我沒事。都怪我把夏晴的位置占了,害得野雞和冰棍相爭。”
“我爭你妹啊!是冰棍亂插,怪我囉?”野雞一個“插”字不離口,搞得夏晴和冰棍都不敢作聲了。
雷子是真不想惹出事來,趕緊說:“啊啊啊,都是我的錯,怪我怪我。那個,我有些暈,我休息一下啊。你們稍微小點聲。”
幾個人還是懂事的,聽雷子這麼一說也就都不再吵鬧。夏晴興許是感謝雷子,取了濕紙巾,叫他把腳上的血擦一擦。雷子怕擦了又折騰出血來,就隻是把濕紙巾搭在了腳上遮著。
沒多久就到了一個私人門診,縫了幾針包紮好,又打了破傷風,醫生也說沒什麼大礙,幾人才放下心來去吃飯。
因為走路扯著疼,雷子就在車上待著。夏晴還是細心一些,用雞湯泡了飯給他端過來吃。雷子有些小感動,心下就打定主意不把她和冰棍的事說出去。
下午的熊貓穀要爬山走路,人又多,雷子主動要求待在車上,讓他們四個人去玩。他們也不是講客氣的人,一路吵著嘴就走了。
車裏開著空調,雷子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兒小說,刷了一會兒視頻,可總感覺有些恍惚,沒辦法集中精神,索性就癱著發呆。平時沒覺得,這下一個人待在車裏,看小說看不進去,睡覺又睡不著,當真是百無聊賴。
好不容易等著他們四人看完了回來,還沒開車門就聽到野雞又在鬧:“流搭子,你他\/媽的也太沒有原則了。明明就幾隻癱著不動的熊貓,夏晴一說好玩,你就說那好玩得不得了。你就算哄著她也不用那麼誇張吧?”
流搭子被說得臉上掛不住,硬頂著嗆聲說:“老子願意關你個屁事啊!老子的女朋友,老子就要這麼哄著,你咬我啊!”
“等我找了女朋友,我就不這麼慣著。”野雞被嗆得無話可說,隻得弱弱的自語。
雖然說得小聲,哪知還是被流搭子聽到了。流搭子嘴巴一癟,對野雞一陣奚落:“就你這咬卵將,還找女朋友。你要是能找著女朋友,老子跟你姓。你他\/媽的到死也就是個五打一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