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拔掉針管，褪去病號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外麵的走廊裏，到處都是不同種族的患者和醫院員工。
方才來過艾達病房的護士長，為了逗一個小患者開心，忽然變成了一隻小蝙蝠，這是她身為血族的種族技能之一。
艾達穿過走廊，打開電梯間的門，坐上懸浮石電梯下了樓。
“唔～擠死我了。”
艾達身後的大塊頭怪獸好不容易擠出電梯，抖了抖它身上的綠色長毛，後麵的乘客嘩啦啦掉出來，很快向四處散開。
醫院門口有些發小傳單的人，艾達低下頭，一聲不吭地從他們身邊經過，完全不理會耳邊的吆喝聲。
“打擾一下，小姐。我們店開業促銷，來試試吧！”這人黏著艾達，走了快半條街。
“不需要。”艾達終於開口說兩句話。
“女孩子也要保養自己，漂漂亮亮的，更招人喜歡。您試用一下，美容效果絕對很好，身上的雀斑啊，傷疤啊，都是可以淡化的。”
艾達停住了腳步。
“你之前說開業第一周免費體驗，見效明顯嗎？”
那男人一聽，頗為激動：“當然了，像您臉上這樣的雀斑，一個療程下來，原本清秀的五官都給您顯出來了，妥妥的大美人。”
【救世主，您真的要去嗎？】
【是的。】
【但是我感覺這個人有些不靠譜耶。】
【我身上又沒錢，不怕他們忽悠買東西。】
艾達被帶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店裏，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
“啊，啊嗚！”
病床上的莉莉安，因病痛慘叫不止。她是個得了梅毒的小啞巴，沒有家人，也花光了自己多年存下的錢。
但是沒關係，等治好了病，她的美貌會再次受到大家的追捧，會有很多人喜歡她，為她著迷。
“大夫，賣器官的錢，可以給她做手術了吧？”艾達穿著手術服，虛弱地下床，顫顫巍巍抓住醫生的手。
這當然不是一家正規診所，貧民們可住不起貴族建的醫院。
“賣血的錢還剩了點，加起來差兩萬，看你們可憐，我給你先賒著。”
“謝謝大夫，錢我一定盡快還！”
“老規矩，帶利息。”
“利息……還跟上次一樣嗎？”
“早漲了！你沒聽說上麵征稅更嚴了麼？我這小診所又不是做慈善的，總得讓一家老小吃上口飯。”
“漲多少啊？”
“每個月四成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