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趙清流在金漢城還有別的去處嗎?”冷不防一麵穿風衣,一邊問道:“比如說朋友什麼的,有嗎?”
鈴蘭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是沒有,也沒聽他提起過在金漢城有熟人,他從南安來金漢城幾個月時間,除了你和西格,在這裏好像沒有朋友了!”
“我出去找找,這倆人一個是愛貪小便宜的愣頭青,一個是頭大腦小的傻蛋加二貨,指不定出什麼事。”說話間,能從冷不防的表情中看出他的焦慮:“兩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
“我也去!”鈴蘭起身打算換一身厚衣服,卻被他阻止了,冷不防說:“你在家看著九歌,孩子小怕黑,我一個人就行。”
看了一眼在一旁吃糖果的九歌,鈴蘭點了點頭,示意冷不防自己小心。
出了門,冷不防吸了一口有些涼爽的空氣,隨後奇跡般的消失在黑暗中。
黑夜,是冷不防最好的武器,在黑暗中,冷不防就如同騰空的飛龍,可以肆無忌憚發揮他的優勢。
冷不防的速度很快,隻有在特別明亮處,才能看見他一閃而過的影子,他穿梭在大街小巷、民居庭院,所過之處如同秋風一瞬,不留一絲痕跡。
終於,在人流不斷的中心街區,冷不防現出了身影,這裏是金漢城夜晚最熱鬧的地方,趙清流喜歡湊熱鬧,多半會來這裏。
冷不防四處看了看,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並沒有發現趙清流的身影,他看見路邊有個賣茶葉蛋的大娘,冷不防走過去,遞上兩枚菲亞幣,買了兩個茶葉蛋。
“大娘,有沒有看見穿戴和我一樣,背著一把紫色長刀的男人?他身邊應該還跟著一個比較瘦小的西方青年,呆頭呆腦的,金色頭發。”冷不防一邊剝雞蛋皮,一邊看似隨意的問道。
大娘搖了搖頭,嘀咕道:“莫有瞅到,俺隻顧雞子,瞧緊城衛倒是真,見著瓜娃影子俺就跑撒。”
剝開紅的發黑的雞蛋,冷不防根本沒心情去吃,又給大娘放了回去,轉頭看向人群,歎了一口氣,心想:“這倆二貨到底起什麼幺蛾子,明天就是初選二項比賽,若是去晚了就被淘汰了,這麼關鍵的時候......沒長心的東西!”
當趙清流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他看見被綁成粽子的西格正在衝他叫喊,這西格大頭衝下,好像是被吊了起來。
趙清流聽不見西格在叫喊什麼,他的聽覺神經好像比視覺神經晚了一步,當他徹底看清西格焦急的臉孔時,他才聽見西格喊什麼。
“老大,你醒了,我叫了你半天!”西格見到趙清流清醒過來,心裏頓時有了底。
趙清流現在才發現,被大頭朝下吊起來的不是西格,而是他自己。
西格被捆成粽子型,坐在牆根下,雙腿也被綁住,他站不起來。
趙清流成一個大字型,用四根粗實的鐵鏈掉在半空,而且是頭朝下腳朝上。
趙清流沒有搭理西格,而是在腦海中整理下事情的經過。
他的最後記憶是和胖子在一包房內喝酒,現場有西格,還有四個年輕的花姑娘,當時酒很有勁,喝一杯就上了頭。
看眼下的局麵,他和西格是碰上了碴子。
“老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說救過那胖子的命嗎,他咋還害咱們?”西格問道。
趙清流沒有搭話,他仔細、努力、拚命的回想,自己是否得罪過這個胖子,或者說,得罪過金漢城的某個人。
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他來金漢城不到半年時間,其間有兩個月是在荒林中渡過的,要說得罪人,一個是牛二,一個是西門摧花,這倆人一個走了,一個已經死了,除此之外,他沒有在得罪任何人,若說有,他還拐走了豆腐坊的驢和騾子,但他不相信豆腐坊有這實力,能把局設在紅杏樓這種地方。
莫非這胖子因為敲詐他唐金和點火石而懷恨在心?
想想,這也許是唯一能成立的理由。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胖子也太小心眼了吧?
一個名牌點火石,一點唐金,犯得上這麼興師動眾的設局害人嗎?這成本也太大了吧?
“老大,你倒是說個話啊!”西格不耐煩的催促道,眼下倆人麵臨絕境,他一魔法師,體弱誌殘,經不起折騰,再看看這周圍的環境,黑牢密室、燈光昏黃、牆壁上掛著玲琅滿目的刑具、周圍還擺放著幾具大型機械化刑具,看得出,對方這配套設施,是個逼供上刑的行家,實在是太可怕了。
“先別吵吵,容我想想!”趙清流用力拉扯下鐵鏈,他發現這比手腕還粗的鐵鏈,其材質居然是那吞雲石,該死的,這可比葬神古林被俘時的吞雲石手銬粗多了。
對手之所以用這種方式把他吊起來,貌似已經知道了他的底,趙清流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