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懸賞單被單獨放置在一個房間裏,並按照價錢劃分出幾個等級,眼下趙清流隻是個新人,隻能進到最低級的房間,並且隨著任務的完成度而提升等級。
在外界人的眼裏,賞金公會總是籠罩著一層政治麵紗,因為賞金公會以獵捕通緝犯為盈利手段,所以,有些人一度認為,賞金公會就是警務司的分支。
可事實上,賞金公會與各國隻是一種合作關係,賞金公會有獨立的情報係統,並對每一張懸賞單進行調查核實,如果被懸賞的人真是作惡多端的罪犯,賞金公會才正是下發出去,如果核實與懸賞單不符,賞金公會就會將此單退還給警務司。
賞金公會不是殺手組織,也不是傭兵公會,賞金公會隻做追殺罪犯這一項,其他的業務一概不接,而且賞金公會對人員上的管理也十分嚴格,賞金獵人是不允許做保鏢、殺手、雇傭兵等事情,賞金獵人的盈利手段隻能是追捕罪犯,而且必須是公會內的懸賞單,若是私自接警務司發放的通緝令,將會受到公會懲罰。
進入房間,這裏麵已經有了一人,看著那人的背影,趙清流心中一樂,和這個家夥還真是有緣,正好可以幫自己看懸賞單上的名字。
“哈哈,我親愛的好朋友,我們又見麵了!”趙清流熱情的打著招呼,此時他忘記一件事,那牛二的懸賞單,就是這小子撕下來給他的,也是間接害他差點丟了性命的罪魁禍首,隻可惜他居然忘記了。
那青年回頭看了他一眼,對於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能來到這裏也是頗為驚訝,穩住思緒,收回目光,並說道:“賞金獵人之間隻存在於競爭關係,沒必要表現的那麼友好,必要時刻,都會成為彼此的獵殺對象,所以不要對你的同行有任何感情,這會讓你死的很快。”
“我不信。”趙清流走到他的身旁,撇了撇嘴說道:“我看你就不錯,告訴我很多常識,考慮一下,咱倆搭夥怎麼樣?”
“這不過是常識,隻要你不死,早晚會知道,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至於搭夥什麼的還是不要說了,免得被同行笑話。”那青年冷著一張臉,一點笑模樣都沒有,仿佛跟誰都苦大仇深一般。
趙清流低頭看了看對方的腰牌,上麵寫有冷不防三個字,趙清流嗬嗬一笑,說道:“你這代號有點意思,冷不防,哈哈,你是不是特擅長敲悶棍?”
“趙清流?”那青年顯然一愣,問:“你這是本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趙清流是也。”
青年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沒在說什麼。
“咱倆搭夥怎麼樣?我很中意你。”趙清流是真的很看好這個家夥,他覺得這家夥有文化,懂的多,雖然看起來不好相處,可也總比奸詐狡猾的強。
“你去找別人搭夥吧,我沒興趣。”
冷不防覺得,和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家夥組合在一起,和跟在死神屁股後麵轉悠沒什麼兩樣,肯定死的超快。而且,這小子最大的硬傷是他不識字,這對賞金獵人來說是致命的。
“我很中意你!”趙清流撇了他一眼,隨後看向牆上的懸賞單,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出於謹慎,還是選擇稍弱點通緝犯,當他把手伸向最後一張懸賞單時,心中頓時出現了牛二牛耀陽的身影,他猶豫了一下,撕下了倒數第二個懸賞單。
“來幫我看看,這家夥叫什麼,幹過什麼壞事?”
冷不防告訴大字不識的趙清流,這張單上的人頭價值1000懸賞金,生死無論。這人是本地著名采花賊,一雙魔爪辣手摧花,人贈外號西門摧花,至於本名叫什麼早被人淡忘了,隻要一提到西門摧花這個名字,便會讓無數少女少婦產生惡夢。
冷不防還提醒他,這人是個飛賊,來無影去無蹤,專門針對年輕漂亮的女人下手,而且有個變態的毛病,無論被害人有多美,結果都是被殺死,手段極為殘忍。
趙清流想到了鈴蘭,一抖單子,就他了:“你跟我搭夥吧,咱倆一起抓這個采花賊。”
冷不防笑了,笑容中不免遺漏出一絲輕視,說道:“信不信你連他的影都碰不到?”
趙清流又何嚐看不出冷不防笑容中的那絲潛在意思,並激發出了他好鬥爭強的本性:“敢不敢打個賭,我要是抓到他,你就跟我搭夥,我做老大,要是我抓不到,隨便你怎麼樣都行!”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冷不防很爽快的答應了這場賭約,不是他看不起趙清流,而是出於常理考慮,這趙清流給他的感覺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讓他抓這個不會主動露麵的飛賊,簡直難如登天,要知道找人比殺人要難得多。
“我給你十天時間!”冷不防說。
“不用,三天就夠!”趙清流一臉的自信,隨後二人擊掌為誓,約好三日後在此處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