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夜風微拂,悄無聲息的吹綠草之國的嫩芽,依舊持著一股子冷意。
“當啷——”
居酒屋的門被猛的推開了,一個挎著長刀的矮個子武士大步走了進來,打斷了酒館客人的談話的同時,帶進來一股雨的氣息。
跛腳的老板娘抖了抖昏昏欲睡的腦袋,沒好氣的把武士迎了進來。
卯月是武士的名字。
她,或者說他本來也不叫卯月,但是入鄉隨俗,既然穿越了就用穿越者的名字吧,性別也是一樣的。
就像她隻是一個組織的打手,而不是一個正經武士。
因為坐滿了客人,所以隻能拚桌,卯月沒有在意,她就近選了個空位置盤著腳坐了下來,解下武士刀放在了桌上,卻沒有摘掉寬大的鬥笠。
拚桌的醉漢挪了挪屁股,和居酒屋內大多數人一樣打量起來卯月。
他們對卯月的第一印象是奇怪的瘦小武士,因為鬥笠上掛著白紗冪蘺,所以看不見卯月的臉。
卯月的身高大概隻有一米六左右,瘦小的身子上套著一件舊的發藍的紫色的亞麻武士袍,有些潮濕,約摸和武士人一樣高的長刀柄上纏著草繩,便宜的杉木製刀鞘,和大多數流浪武士一樣,渾身都透露著窮酸的氣息。
而真正的厲害的武士通常都是不愁吃喝的,也不必流浪的。
於是居酒屋又恢複了熱鬧。
窮酸的卯月也隻點了半斤燒酒,一碗素麵。
因為沒有素麵,所以她又從寬大的袖子裏掏出了冷餅子,不嫌麻煩的借著的桌上的烤肉爐子烤了起來。
借爐子也不是為了烤餅子。
不過醉漢看了一眼卯月拍在桌上的刀,也沒有製止她往餅子裏夾肉的行為。
可能醉漢也想借著酒意試圖搭話,於是乘機道:“五大忍村成立已經44年了,武士越來越不常見了啊。”
“45年。”卯月抓著自製肉夾饃伸進鬥笠中咬了一口,確信的說道。
現在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嗎?!
正要感歎的醉漢當時就噴了,他無語的瞥了眼一本正經的卯月,嘀咕了一句,擦著粘在的衣服上的酒液。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不過一處的沉默並沒有打攪居酒屋內其他客人的雅興,他們互相談論著,猜拳搖骰子,都喝紅了臉。
在下雨天喝酒的人,想必通常都是準備大醉一場。
居酒屋外窸窸窣窣的雨聲,更襯托出屋內的熱鬧。
這樣的熱鬧下孤獨人總希望說上一兩句話。
哪怕是和一個不太會說話的人。
所以。
醉漢擦幹淨了胸前的酒液,似乎想在烤肉爐子上烘幹。
他扯著衣服,假裝不在意的說道:“是45年沒錯,是我記錯了,不過兄弟你怎麼突然到草之國來了,這個國家可是有忍者村的。”
“去瀧之國,路過。”說完這句話後,卯月再次專心致誌的吃起了餅子。
醉漢說的對。
現如今,武士大多徘徊在沒有忍者村的第三世界中,其中又數鐵之國為最。
不過卯月可不是鐵之國來的。
她是從此之國的一個小組織,千裏迢迢去往瀧之國——為了完成組織交付的任務。
此之國,一聽這名字就是個地圖上都排不上號的小國家,說是組織,其實主要經營範圍就是忍者們瞧不上的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