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那位堪為明主,老爺為何。。”老仆人一臉的不解。
“大漢積重難返,田地,人口六分在世家高門,那位欲清除世家重掌乾坤,然世家實力又以我袁家為最盛。”老者搖了搖頭,“祖宗基業不可棄!”
“這位雖是明主,卻無天時地利人和,我袁家若投之,必被其他世家視為眼中釘,玉石俱焚。”
老者歎了口氣,內心卻還有句話沒有說出來:想我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袁已成天下仲姓,不進則死啊。族中年輕一輩本初公路皆天縱之才,大亂將起,天下猶未可知爾。
看著主人目光閃爍,老仆人行禮欲離開。
“傳信給本家族兄,高屋深壘,多招募人手,不必怕耗費錢糧,等戰亂一起,收攏良民,多買田地,注意賊人。”
“喏!”
此時民心向漢,大漢兵力雄厚,張角其勢看似雖大,靠著詐術誆騙百姓,是無根浮萍,對大漢來說猶如癬疥之疾,翻不起風浪。
頂級世家可借此時機靠著力量和智慧來壯大實力,至於這場動亂中,無數小世家豪族以及百姓,都是博弈的犧牲品。
“再讓本初,公路多多交好何進。”
“何進,那個屠夫?”老仆人一時間沒轉過彎來,前麵的舉措是為本家謀劃,可以壯大實力,後麵交好何進,老仆是看不懂,其屠夫出身,一向為世家大族所看輕,就連自己一個仆人身份的都瞧不上他。
主仆多年,老者自然知道心腹老仆所思所想。
“皇室欲對付世家,需有心腹之人為其掌兵,蹇碩宦官,身體短缺之人,不足為慮,朱儁,盧植雖忠於漢室,亦起於寒末,卻非其心腹,唯有河南尹何進,乃大皇子之親舅,皇後之親兄,頗有才幹,再加上屠夫出身,即使掌兵,亦不能威脅皇室,以那位的手腕,反手可卸其兵權,我等可謀劃拉攏一番,助其坐穩。
\\\"何進匹夫,有霍光之誌,我等可催其野心。”
“喏,老仆這就去辦。”
····
青州刺史府。
華植和一年輕人站在一旁,華佗正在給病榻上之人診脈,整個房間彌漫著各種藥味,秦嶽聞了聞藥味,分析出都是溫養的藥物,看來前些日來看診的那些醫者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由此看來,龔景的病,看來確實難治。
診斷完,華佗沉思片刻,捋了捋長須,心裏已經有底。
“世叔,如何!”和華植站在一起的年輕人麵色焦急的問道。
這是龔景的兒子,名為龔澤,字子潤,乃是龔景的獨子。
“莫急,吾定當全力而為,”華佗轉頭對秦嶽說道:“茂德,你也來看看。”
秦嶽快步向前,看龔景,臉上青紫,已然全無血色,眼眶深陷,眼中全是血絲,其身上已無血肉,貌如枯骨,再一診脈,脈象幾不可聞,唯有略微起伏的胸膛還預示著這是個活人。
“師傅,世伯必然是五髒衰竭。”
秦嶽話一出,龔澤頓時淚如雨下,跪倒床前嘴裏大叫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