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
程曜的語氣很重，所以李瑜才看了他一眼，李瑜淡淡的說：“子陽，好久不見了。”
“真是好久不見了。不過你卻一副不想見我的樣子。”
“你今天來，有什麼事情嗎？”
“自然，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李瑜示意程曜說，程曜攥緊了拳頭，他質問道：“三年前，那天，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姩姩到底是怎麼……出事的，還有，為什麼你整件事情都不露麵，而且還消失了三年！”
李瑜平靜的看著來越來暴躁的程曜，他歎了口氣說：“子陽，我要是說正如你現知道的一切，那些事情確實發生了呢？”
“我不信！我可以相信容貴人和小皇子突然間暴斃！我可以相信楚王和長沙王蓄意謀反！我就是不相信姩姩死了！”
“那你覺得呢？你覺得真相是什麼？”
李瑜的話讓程曜瞬間啞然。
是啊，真相是什麼呢？
她到底死沒死，程曜根本不知道，他說她沒死，可是三年來他找不到一點人影，他說她死了，但是他又不相信她死的那麼意外。
“若是她真的，真死了，你怎麼會不出現，所以一定有蹊蹺。”
“或許你覺得一切都是是假的，可是真相未必就要大白。”
“我隻想知道真相，那天為什麼皇帝要讓姩姩進宮。”
“因為，皇帝忌憚你的父王，他不想你娶到郡公家的女兒，這樣便是更大的威脅。”
“那你，為什麼會消失不見三年。”
“因為我知道了皇室醜聞，皇帝不想讓我出現在洛陽。”
“什麼醜聞？”
李瑜緘口不言，程曜知道，這是皇室秘密，他便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我再問你，你覺得姩姩死了嗎？”
李瑜對上程曜的目光，眼神略有波動，但是他還是堅定的告訴程曜：“她就是死了，不要再執著了，子陽。”
“不要再執著？”程曜仿佛被觸到了什麼逆鱗，他一下子站起來朝著李瑜咆哮道：“李瑜，你根本就不懂！我和姩姩是真心相愛過得，她死的時候，我們還有幾天就要成親了！我怎麼能不遺憾！我怎麼能不執著！不要再執著了，你說的那麼輕鬆，是因為你和姩姩從來沒有心意相通過，你可以放下，你可以逃走，你可以娶妻生子，我做不到！”
程曜朝著李瑜發脾氣的時候，李瑜心裏還算平靜，隻是程曜說，他和張挽寧從來沒有相愛過的時候，他的心，還是不可避讓的刺痛起來。
不過一下秒，房內有侍女趕來朝李瑜說了一句：“主君，夫人醒了，正在喊您的名字，叫您呢。”這句話讓李瑜悵然若失的心立馬又充盈起來。
李瑜起身，看向程曜說：“抱歉，我要去陪我的夫人了，失陪了。”
李瑜匆忙跟著侍女進了房間，徒留程曜一個人站在院子裏。
溫婆婆看見這番場景忙著上去解釋：“公子，您不要怪罪，我家主君與夫人伉儷情深，夫人剛從鬼門關回來，現下醒了，我家主君太過激動才會失了禮數。”
“你家主君與夫人，成婚多久了？”
“得有三年多了。”
程曜聽到這個時間頓時疑惑，他說：“三年多了？”
“嗯，我家小公子都有三歲了，可不是有三年多了嘛！”
可是三年前，李瑜明明還在洛陽，明明沒有成婚，明明心裏還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