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皇帝已與程曜提前交換了婚書這件事情。
他冷聲笑道:“子陽還是太過天真,以為交換了婚書,朕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嗎?”
“陛下,為什麼一定要分開我和子陽。”
皇帝朝我招手讓我上前來,我提著裙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洗耳恭聽。
“你這孩子,朕喜歡的你直爽的性格,便多跟你說幾句。”
皇帝跟我說:“從始至終朕心中唯一的儲君人選都是行遠。朕要為行遠鋪路,把一切一切阻攔行遠的或者是隱患全都除去。你在這兒稍等,李瑜馬上就要給朕帶來想要的東西。”
我在這兒跟皇帝等了近乎一個時辰後,李瑜從偏殿門口出現,一身血氣,手裏拿著一個包袱,三步並兩步走,朝皇帝跪下奉上手中的包袱。
“陛下,楚王程允謀逆的罪證,臣已經帶來了,這包袱裏就是楚王與幕僚謀劃的密信。”
“好,委屈你在楚王身邊臥底多年了。”
我看向李瑜,心中不免震驚,原來李瑜親近楚王是因為幫助陛下收集證據嗎?
我突然就明白了,李瑜從來都是心向著皇帝和程行遠的,所以陛下才會聽李瑜的舉薦將我安排在程行遠身邊。
皇帝將這些書信默默地看完後跟我說:“楚王程允與齊王世子程曜來往過甚,程曜在邊關兩年曾多次與程允通信,程允也間接的問起邊關軍防。”
“陛下,子陽沒有謀逆之心啊!”
“程曜在邊關頗得軍心與民心,且齊王早年掌握兵權,朕不得不防。”
還不等我替程曜辯解,便有人通傳:“陛下,楚王到。”
楚王被押了上來,他頭發淩亂,略顯狼狽,他目眥欲裂的看著李瑜。
“李瑜!枉孤對你如此信任,你竟然背叛我!”
“臣是天子之臣,自然該效力於天子。”
“好了,程允,不要讓自己太過狼狽,如同瘋犬,再怎麼說,你也是朕的兒子。”
皇帝踱步到程允身邊將書信揚在他身上:“朕沒想到,生了一個狼子野心的兒子。”
“父皇,兒臣作為皇子有上進之心有什麼錯?兒臣哪樣比不過長兄?”
“有上進心沒錯,但是你不能僭越,朕要給你才有,朕不給,你不能要。還有,你長兄是因為朕在外打天下的時候有虧欠才會有缺陷,你生在和平年代,你長兄不是!你簡直沒有良心!”
“父皇,你要彌補長兄,封王拜侯,封地萬裏,金銀細軟,什麼都可以,可是這個天下不能交給長兄啊!”
皇帝狠狠的給了程允一記耳光,程允被打倒在地,疼的蜷縮成一團。
“朕,還沒有老,沒有死,你就要替朕做主了?你!還有程義,一個一個的,都別想逃過。來人!先將他關進地牢。李瑜,你現在馬上將長沙王帶來見朕。”
我在這兒留到了下午,看著皇帝發落了長沙王和十皇子,皇帝手握長沙王和楚王的謀反之證卻沒有下死手,隻定了可大不大的罪過關押起來,可能是作為父親也不想痛下殺手。
“等等,陛下,這裏的夾層中好像有一封信。”孫寺人監從散落的書信中拿出一封隱藏在大信封裏的信紙。
皇帝拿過來看,他逐字逐句的看著,手開始抖起來,砰然大怒的咆哮了一聲:“把這個孽障給朕帶上來!”
皇帝將手中的信狠狠的摔在地上,李瑜也被打得措手不及,他慢慢的將信撿起來,當他看見信中內容的一刻,他看向我,目光灼灼,讓我心生怖色,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