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也確實是這樣……”
話題陷入僵局於是廚房裏並不流通的空氣也慢慢被麵食的香甜味道占據,重力使淡淡瞥了一眼那個在火堆前安靜下來的小男孩,其實對於村子裏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孩子心裏是有些高興的吧。
“哎呀中也在做愛心午餐嗎?我還真是榮幸呢!”
黑發青年溜達著從外麵走進來,因為外套被丟掉他隻能重新穿回那件深色的備用和服,這樣的裝束真是讓中原中也覺得十分不順眼:“滾啊,你在這裏的話午餐裏麵絕對會被加上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吧?”
“我在中也心裏的誠信度就這麼低嗎,”他有些無奈地張了張手依舊不要臉的湊過來,然後才注意到正在燒火的田屋介:“小鬼頭你也在這裏啊,正好有件事情想要問一下你的來著,就是關於村子裏那位相鬆君的事情。”
田屋介聞言有些奇怪地看了太宰治一眼:“可是相鬆叔叔的話,是我們這裏最早出事的啊,他因為要去河邊打水所以再也沒有回來,所以相鬆阿姨就帶著她兒子後來搬家離開這裏了。”
“這樣啊,還真是不幸呢。”
黑發青年感歎著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又開始往中原中也身邊靠,拿起旁邊裝著不知道是不是醬油的瓶子就要往鍋裏倒,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然而有個奶奶的小孫子再也回不來了。
吃過午飯之後甘露寺首先從懷裏掏出紙筆開始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將昨天晚上那個河岸的大致場景描進紙裏:“好了,所以我們現在是要開始製定作戰的計劃是不是?”
“大概是的吧,其實就算是中也來之前準備的那一套也完全夠用了。”
“現在多出來一個月子的話還是小心些比較好,畢竟有你這種拖油瓶在這裏被抓住的話絕對就要完蛋了啊,”橘發少年說著半撐住腦袋:“而且現在還什麼都沒辦法確定下來,這個地形對於那家夥的血鬼術來說有些太得利了,而且我們還必須蒙著眼睛。”
太宰治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無辜的眼睛:“不用啊,隻要我抓住那家夥的話他的異能力不就失效了嗎?”
中原中也手裏正在轉的筆“啪嗒”一聲掉到桌子上,在這種有些奇怪的氛圍下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太宰治轉頭又對上不死川玄彌怨念的眼神,表情更加無辜:“所以說這樣的安排有哪裏不合適嗎?我覺得超級合適的哦!”
“——既然這樣的話你昨天晚上怎麼不早點說啊混蛋!!害的老子要蒙上眼睛去打架,真不怕我一腳下來踢掉的是你的腦袋嗎?!”
“欸——可是蒙著眼睛的中也很可愛嘛。”
被扯著領子的太宰先生睜著豆豆眼如是說道,果然接下來又免不了一場雞飛狗跳。
“……所以說我們首先要有一個人能夠把那位月子小姐吸引到岸上來,而且必須得是她的本體都上岸了才行,”軍師先生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衣領如是說道,目光在這其他人臉上轉了一圈:“這其實有個很好用的辦法,隻不過那個上弦今天應該會在那邊等我們,所以很有可能這個誘餌自己也是獵物哦。”
粉發少女第一個舉手:“我可以!”
“這種事情還是我來比較好吧,那個月子昨天就已經見過我來著。”
玄彌緊跟著說道。
太宰治左看看又看看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舉手表示:“其實我也是可以的哦!”
“你的話那家夥完全就不會出來了啊,”中原中也毫不留情否決這個提議:“既然那家夥在水裏的話還是遠程攻擊會比較方便一些吧?玄彌就直接站在那裏好了,剩下吧這家夥趕到岸上的事情我來做。”
少年聞言不滿地“切”了一聲,但是並沒有立刻反駁什麼。
上弦一的目標就是來找那個水裏的月子,這點他們兩方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月子才會忽然開始殺人並且丟進水井裏造成所謂的“汙染”,其目的就是要向對方展示自己強大的血鬼術和吃人的能力。
等到這邊村子裏的人逐漸走完之後她也會慢慢移動到其他在水源附近的村子,或者血鬼術變得更加厲害不需要再想辦法把人逼到寬闊的河邊,在閉塞狹窄的水井中也能夠進行自由活動。
那麼想必她已經將見到中原中也的事情告訴了對方,既然這樣的話再想要進行釣魚行動對方肯定有所防備,但是太宰治利用的就是他們的防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