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忽然出現明媚的好像普通少女一樣的笑容,左眼下那一條細長的黑色緩緩蠕動著忽然好像眼睛一樣睜開,裏麵一片暗紅色還在不斷往下滴著血水,那漂亮的紅色落到地麵的時候又回升到對方的身體中。
不死川玄彌咬緊下唇讓自己冷靜下來,身體上沒有任何被束縛的感覺但就是難以行動,這家夥的血鬼術也實在是太耍賴了吧?!
對方見他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好像有些不耐煩皺了皺眉:“現在就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哦,我太寂寞了,如果是好的伴侶就能夠活下來,我很守承諾的。”
說話間那隻鬼伸出瘦的好像一層幹枯的皮膚包裹在骨頭上的手指,指尖尖銳可怖劃開正在流血的疤痕表情有些生氣在裏麵好像摸索著什麼。
玄彌閉了閉眼睛屏住呼吸嚐試重新感受自己和四肢的連接,雖然好像自己完全都沒有辦法動作但其實更多像是一種奇怪的勒在皮膚內裏的束縛,稍微嚐試動作成功隨之而來的就是仿佛剔骨般的痛苦。
額角有冷汗慢慢順著臉頰滑落,麵前的鬼終於露出欣喜的表情將捏著一顆紅色好像麥子的東西伸手遞到他眼前:“快看呀,這可是我珍藏很久的種子哦,種到身體裏麵的話會有很漂亮的畫開出來的,正好你這家夥的臉上那麼醜的一道刀疤,隻能夠用這種方式稍微裝飾一下。”
不死川玄彌不會更難理解這是什麼意思,曾經為了能夠順利加入鬼殺隊他甚至也嚐試過去尋找所謂的能夠吃掉鬼來增長自身實力的方式,鬼身上的東西就好像一棵種子,一旦種進人類的身體連靈魂都會被束縛在地獄。
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全身的束縛隻用了一瞬間的時間瞬間解開:“哎呀真是失禮呢美麗的小姐,雖然你是鬼,但我可是十足的紳士哦。”
對方說著手上稍微一用力就把不死川玄彌往後一丟,少年有些狼狽地摔在地上甚至翻了個跟頭才灰頭土臉停下來,麵前的男人已經脫下沙色風衣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女人消失的下半身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才往後稍微拉開距離。
被他這種舉動蠱惑到的鬼有些不自然扯了扯身上還帶著人類體溫的風衣:“你不怕我的血鬼術嗎?真是有趣的家夥啊。”
“‘有趣’這種話在這位小姐的嘴巴裏說出來真像是對玩具的評價,但是我才不要當玩具。”
對方的表情重新冷下來,沙色風衣雖然披在身體上卻很快好像從水裏洗過一樣變得濕漉漉開始往下滴水:“月子,這是我的名字。”
“雖然不好意思但是我並沒有打算介紹自己名字哦,我可是已經有伴侶的男性,隨便和別的女生說話是會被唾棄的行為。”
“不需要你自己介紹,太宰治,毀了童磨大人很多生意的那個混蛋小子。”
“原來你知道我啊,”太宰治饒有興趣打量了一下月子:“還是從那家夥口中知道的,真是可惜,總感覺名字都已經髒掉了呢,還以為那家夥的手下也會像他一樣假裝開朗把自己變得五顏六色,原來並不是這樣的啊。”
“和你沒有關係——”
月子說著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抬手將太宰治蓋在身體上的風衣掀掉,張著枯瘦卻尖銳的手指猛地衝向那個好像鎮定自若的家夥,麵對猛烈的進攻他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臉上依舊帶著嘲諷的笑容,簡直自大的不行。
月子的怒氣瞬間就被這家夥徹底點燃了,蒼白的指尖染上血色好像被針紮破一樣,空氣中隻能聞得見濃重的血腥味道。
在手指距離那個家夥還有一點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力氣之大甚至讓月子根本不能動彈。
橘發少年漂亮的藍色眼睛被不知道哪裏來的白色繃帶纏住,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好像完全看得見一樣不留情麵:“動我的人,你這家夥好像還是不夠資格吧?”
忽然手腕一陣劇痛,月子眼睜睜看見自己的手骨好像翻掉的蹺蹺板從皮膚中刺了出來,劇痛席卷全身的時候她隻能夠看見麵前男人鳶色的好像是花的顏色的眼睛裏,隻有一個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的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