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你們看看!這個許大茂仗著自己是電影放映員,借著下鄉去放電影的機會,吃拿卡要,刁難群眾!大肆的貪斂錢物。”
“這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這讓附近公社的同誌們怎麼看咱們軋鋼廠?這不是給咱們軋鋼廠臉上抹黑是什麼?”
“還有這條,跟廠裏那麼多的女同誌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尤其是這個秦淮茹,她不是跟那個食堂的廚子。”
“叫!叫什麼?哦對!叫何雨柱的關係特別好麼?而且還鬧得滿城風雨的,整個軋鋼廠就沒有不知道的。”
“這!這怎麼,怎麼又跟許大茂攪和到一起了呢?還偷偷的跑去小倉庫裏麵幹那種勾當,這!這還像話麼?”
“他們拿國家的工廠當什麼了?當舊社會的青樓妓院麼?那我是什麼?我們廠裏的這些領導又是什麼?”
“這個許大茂必須嚴肅處理,還有那些跟他有過關係的女同誌,尤其是那個叫秦淮茹的,全都不能放過。”
“誰要敢替他們說情,那我就連誰一起處理,絕沒有任何情麵好講!”
此時廠辦的會議室裏,坐在主位的張書記,一邊揚著手裏的材料,一邊拍著桌子氣急敗壞的衝著在座的其他領導嘶吼著。
嚇得其他的領導一個個縮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個不小心引起張書記的注意惹火上身。
看著下麵人寒蟬若噤的樣子,做為軋鋼廠的二把手,楊廠長遲疑了一下後,隻能硬著頭皮率先開口勸道:
“張書記!您先消消氣,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您就是再生氣也沒有用,到時候氣壞了身體就更得不償失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咱們大家商量一下怎麼處理這個許大茂,還有其她的那幾個女工的問題。”
“我提議,許大茂直接開除出廠,其她女工全廠通報批評,記大過一次,扣發一個月工資。”
(好像實際上那個年代是不可以扣發工資的,因為那可能是一家人的活命錢,扣了容易出事,但是為了劇情需要這麼寫了,大家請不要較真。)
“我同意!”
“我同意!”
“……。”
楊廠長話音剛落,其他的廠辦領導們爭先恐後的開口附和,生怕自己同意的晚了讓張書記誤會。
聽到楊廠長的意見,張書記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一些,知道這已經是工廠能夠給出的最嚴重的處罰方案了。
要是想處罰的更嚴重,那就隻能把許大茂送到衙門裏了,可是當初又是他出麵把許大茂給弄回來的,現在又往回送,那不是等於打自己的臉麼?
現在楊廠長隻字不提把許大茂往衙門裏送的事情,顯然是在給自己留麵子,他也不能不知好歹。
所以雖然心有不甘,覺得這樣實在是太便宜了這個許大茂,但張書記此時也隻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裏吞。
怪隻怪他當初一時糊塗,為了維護軋鋼廠的榮譽,也沒問清楚情況,就著急忙慌的托人把許大茂從衙門裏給保了出來。
要不然就憑著現在的這幾條罪名,少說也夠判許大茂十年八年的,甚至直接讓許大茂吃顆花生米,也不是沒有可能。
怎麼也比光開除許大茂來的痛快!更不用讓其他廠領導看笑話。
強忍著內心的不快,張書記咬著牙開口說了一句:
“那就這樣處理吧!”
說完,張書記覺得自己心裏比吃了蒼蠅還惡心。
尤其是看著下麵其他的領導,張書記覺得他們這會,一定在心裏偷笑,笑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出麵保了一個罪犯回來。
於是也不想繼續開會了,直接陰著臉說了一聲散會,然後就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下麵播放通知,下麵播放通知!”
“廠宣傳科放映員許大茂,長期利用工作之便,大肆貪斂財物,並與廠內多名女工保持不正當關係。”
“現經廠辦討論決定,免去許大茂宣傳科放映員職位,開除出廠!”
“秦淮茹,張翠芬,張蘭,於彩霞記大過一次,扣發一個月工資。”
張書記離開會議室沒多久,廠裏的大喇叭就響了起來,來回播放著廠裏對許大茂等人的處罰決定。
這下全廠一片嘩然,尤其是被念到名字的那四個女工,更是驚慌失措的捂著臉跑出了車間,跑到沒人的地方哭了起來。
畢竟前麵說許大茂亂搞男女關係,後麵就處罰了她們幾個人,傻子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還好,這幾個女工全都是寡婦,倒是不怕回家讓自己的男人打死,隻是這張臉算是丟盡了,以後能不能抬起頭來做人還兩說呢!
而許大茂從此,也落了一個寡婦愛好者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