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農村來客人,女人是不可以上桌吃飯的,即便是長輩也是如此。
所以當飯菜上齊了以後,秦京茹她媽跟她的兩個嫂子,並沒有進屋吃飯,而是在外屋的灶台邊上吃。
唯獨秦京茹因為何雨柱的緣故,獲得了上桌的資格,不過也隻是乖巧的坐在何雨柱的身邊,不停的給他夾菜倒酒。
饒是何雨柱兩世為人,也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所以不免有些懷疑,秦京茹的家人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想到這裏,何雨柱回頭看了一眼身邊明豔若神仙妃子一般的秦京茹,覺得為了這個小丫頭再付出些代價也值了。
於是沉吟了一下小心的開口問道:
“那個!叔叔!大伯!您看我跟京茹的婚事,您這邊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還有沒有什麼條件,如果有的話您這邊盡管提。”
何雨柱此言一出,原本還算熱鬧的酒桌上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秦京茹她爹跟他大伯倆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隻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見狀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那個我知道咱們這邊的習俗,跟我們城裏不一樣,得要點彩禮錢,這個事情我沒有意見,就是這個數目……。”
這下秦京茹他爹跟她大伯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能一臉為難的看了看外屋,顯然這事不是他們能做主的。
好在秦京茹她媽雖然在外屋吃飯,但一直豎著耳朵留意著屋裏的動靜,眼看這個情況立馬掀開門簾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
“柱子!看你說的啥話!俺們家是往外嫁姑娘,又不是賣姑娘,什麼彩禮不彩禮的隻要你們小兩口過得好就行。”
“而且我們家的條件你也看見了,前麵幾個閨女出嫁,都快把家裏給搬空了,你要是給了彩禮,我們還得準備陪嫁。”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這折騰來折騰去的,折騰的還是你給的那點彩禮錢,還不如咱們從頭上就省了,你不給彩禮錢,我們也不用給嫁妝,簡單省事。”
秦京茹她媽說的真情流露,甚至不惜自爆家醜,聽的屋裏眾人目瞪口呆,尤其是秦家的那幾個人,更是心裏不住地嘀咕,這還是那個以精明市儈著稱的秦母麼?
“行了!你們爺幾個慢慢的喝,要是菜不夠吃就招呼一聲,我先出去忙了,京茹別傻坐著,招呼你家男人啊!”
解決了彩禮的問題,秦京茹她媽笑嗬嗬的轉身又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沒忘了回頭叮囑了秦京茹一句。
“媽!您昨天不是還說,這次京茹要是能找個城裏的對象,您死活也得多要點彩禮錢麼?”
“怎麼今天人家主動提起來了,您反倒是不要了呢?這要是沒有彩禮錢,三弟以後結婚咋辦?”
“而且剛才我們瞅著,那個柱子不像是個小氣的主,也挺懂事理的,對咱們京茹更是在乎的不得了。”
“就連坐那喝酒,都沒忘了一個勁的給京茹夾菜,生怕虧待了京茹,應該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不要京茹。”
“要不您還是跟他要點彩禮吧,大不了少要點就得了!”
秦京茹她媽剛一出屋,大兒媳婦跟二兒媳婦就迎了上來,滿臉急切的表達著她們的看法,言語當中還有些責怪的意味。
畢竟現在沒還分家,現在能多跟何雨柱要點彩禮錢,那她們兩家以後的日子也能更鬆快一些。
更別提以後老三結婚,人家那邊可是要彩禮的,這錢要是不從何雨柱身上找補,那以後就隻能從全家人的牙縫裏扣出來,這讓她們如何能願意?
所以這才拚著挨罵的風險,表達了對自己婆婆決定的不滿。
哪知秦京茹她媽聽完,先是麵色不愉的瞪了兩個兒媳婦一眼,阻止了她們兩個繼續說話。
然後回頭小心的看了一眼裏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這才回過身來,壓低了聲音滿臉不屑的開口說道:
“你們倆懂個屁啊,別人是上麵有爹媽管著,這錢我不要也到不了京茹手裏,那是不要白不要,能多要一分是一分。”
“而這柱子上麵沒有長輩,看起來又是個大大咧咧的,所以他們結了婚以後肯定是京茹管家,那這家裏的錢也是京茹管著。”
“既然這錢以後都是京茹的,那我現在還瞎要個什麼勁?還不如大方一些,給姑爺留個好印象,給咱們京茹長長臉呢!”
秦京茹她媽說完,伸手抓起一個窩頭送到嘴裏狠狠地咬了一口,一邊吃一邊不屑的瞥了兩個兒媳婦一眼,滿臉全都是掩飾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