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長等人,麵無表情的押著許大茂一路走出了衙門的大門口,前腳剛一跨出衙門的大門,許大茂就如蒙大赦一般,轉身抓著王科長的胳膊,痛哭流涕的說道:

“王科長!你總算是來救我了,你要是再晚來一會,哥們非得死在那不可,你是沒有看到啊,他們都是怎麼虐待我的。”

“他們……。”

許大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王科長的胳膊哭訴,絲毫沒有注意到王科長臉上的惡嫌。

就當王科長準備抬起手,推開許大茂的時候,早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婁小娥跟劉海中兩人快步迎了上來。

婁小娥更是一個箭步就衝到了許大茂的身前,看著眼前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許大茂,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哇!大茂!你這是怎麼了?他們打你了麼?傷的厲害不厲害?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啊?他們為什麼抓你啊?”

婁小娥一邊哭著詢問,一邊小心的查看著許大茂身上的傷口,眼底滿是關切與心疼的眼神。

可是看著婁小娥傷心的樣子,許大茂卻沒有絲毫的感動,反而覺得她哭哭啼啼的樣子給自己丟人了。

因此,許大茂非但沒有出言安慰一下悲痛欲絕,淚眼漣漣的婁小娥,反而陰著臉大聲嗬斥道:

“行了!行了!哭哭啼啼的幹嘛?老子還沒死呢,有什麼話一會回家再說,別給老子在外麵丟人。”

板著臉罵了婁小娥幾句以後,許大茂不顧臉上的疼痛,擠出了幾絲難看的笑容,對著一旁的劉海中感激的說道:

“二大爺!多虧了您找王科長救我,要不然我這次可就倒大黴了,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回頭我上家看您去,咱們爺倆再慢慢的聊。”

感謝完劉海中以後,許大茂也不等劉海中開口說話,又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臉,奴顏婢膝的對著王科長討好道:

“王科長!大恩不言謝!我許大茂絕不是不知恩圖報的小人,接下來您就看我許大茂怎麼做吧。”

在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裏,許大茂換了三四副麵孔,從痛哭,到發怒,到感激,再到最後的奴顏婢膝,變臉的速度之快令人歎為觀止,即便是比起川劇變臉也不逞多讓,看的一旁的王主任都傻了眼。

自認為是婁小娥,拜托劉海中出麵找了王科長來救自己的許大茂,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就想拉著婁小娥往家走。

可惜步子還沒邁開呢,許大茂就被王科長帶來的那兩個工人,一人掰著一隻胳膊給狠狠地撅在了地上。

雙臂傳來的劇烈疼痛,讓許大茂不由自主的彎下了腰,腦袋頂著地麵,雙臂往後高高的豎起,屁股衝著天空,擺了個土飛機的姿勢。

“哎呀!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啊?王科長您這是幹什麼啊?疼!疼!王科長您快點讓他們把我鬆開啊!疼!疼死我了!”

許大茂吃痛之下,齜牙咧嘴的開口拚命求饒。

但是王科長哪裏可能搭理他,先是用眼神嚇退了想要上前說情的劉海中,又一把推開身前的婁小娥,瞪著眼睛大聲說道:

“許大茂酒後調戲婦女,在公共場合裸露身體,不但觸犯了法律,還給整個軋鋼廠抹了黑。”

“現在我們奉命帶他回去調查,誰敢阻攔就是妨礙公務。”

聽到王科長說的話,原本還想衝上去解救許大茂的婁小娥,也不知道是因為被王科長大義凜然的樣子給震懾到了。

還是因為聽到許大茂的罪名,一時之間給嚇到了,總之是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看到婁小娥跟劉海中都不敢上前了,王科長這才回過頭,麵目猙獰的,對著撅在身旁的許大茂說道:

“許大茂!你想什麼美事呢?你以為老子是特意來救你的?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瞧你丫是什麼德行!”

“現在這個滋味怎麼樣?覺得夠不夠舒服啊?這個叫做土飛機,是專門用來治你這樣的犯罪分子的。”

“我還有一招叫烏鴉坐飛機,你還沒有嚐過呢,那個滋味就更美妙了,不過你也不用著急。”

“咱們有的是時間,等回到了工廠保衛科以後,我再慢慢的教給你,保管你試了一次以後就終身難忘。”

王科長說完以後,也不顧許大茂的高聲哀求,直接對著那兩個保衛科員工,大聲的說道:

“都還傻愣著幹嘛?還用我教你們怎麼綁人麼?”

那兩個保衛科的員工,聞言連忙跑到摩托車邊上,從挎鬥裏麵拿出來一團繩子跟幾根木棍,回到許大茂的身邊忙活起來。

那兩個保衛科員工,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綁人了,沒多大的工夫,就把許大茂給按照原來的樣子,給綁了個瓷瓷實實。

因為擔心半路上許大茂姿勢變化,所以他們在許大茂兩條胳膊之間,還有肩膀跟大腿之間,全都綁上了木棍固定,保證許大茂保持著這個姿勢,分毫不差的回到軋鋼廠。

然後又拿出一根繩子,一頭拴著許大茂胳膊之間的那根木棍,一頭栓到摩托車的後車架子上麵,發動摩托車,緩緩的往軋鋼廠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