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保衛科的侉子,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翻鬥摩托車或是邊三輪,保衛科王科長帶著兩個保衛科的工人,一起去了衙門。
到了衙門口把車停穩,王科長就看到劉海中跟婁小娥倆人,正麵色焦急的站在衙門外麵。
一看到保衛科的王科長人來了,劉海中連忙擠出一副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一邊殷勤的想要攙扶王科長下車,一邊小聲的恭維道:
“王科長,您來了我們就放心了,剛才我跟許大茂的媳婦過來給他送被褥,哪知道衙門的人說,許大茂的事情移交給咱們廠的保衛科處理了。”
“問他們許大茂犯了什麼事,衙門的人也不跟我們說,而且也不讓見人,剛好遇到您了,我跟您打聽一下,這許大茂到底犯了什麼事?廠裏打算怎麼處理他?”
王科長跟劉海中不同,但是在一個廠裏工作了十幾年,多少也見過幾次麵,假如換做平常的時候,王科長可能還會跟劉海中簡單說兩句,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麼,更何況劉海中此時搖頭擺尾的樣子,比兒子見了老子還乖覺。
可惜今天王科長剛剛因為許大茂的事情被張書記給臭罵了一頓,不但全家都被問候了個遍,就連保衛科長的職位都差點不保。
正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呢,看到劉海中那油膩的笑臉,更是覺得心煩,當即瞪著眼睛厲聲說道:
“你問我我踏馬的問誰去?滾滾滾!我現在看到跟許大茂有關係的人就惡心!因為這個王八操的,老子全家都倒了黴了,你還舔著臉來問我他怎麼樣了?呸!”
王科長說完,一口濃痰吐在了劉海中的臉上,然後伸手把一臉錯愕的劉海中給扒拉到一邊,從車鬥裏跳了出來,然後帶著兩個保衛科的工人,氣勢洶洶的走進了衙門。
直到王科長帶著人走進了衙門,劉海中這才反應了過來,一邊滿臉嫌棄的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濃痰,然後瞪著眼睛衝著一旁手足無措的婁小娥厲聲吼道:
“你看看你們家出的這叫什麼事?害得我都跟著吃了瓜落,我跟你說,這個事情我管不了了,許大茂是死是活跟我沒關係,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劉海中不敢跟王科長翻臉,把所有的怒氣全都出在了婁小娥身上,指著婁小娥的鼻子大聲的嗬斥了幾句,氣哼哼的就往家走。
婁小娥一個女人,突然遇到了這麼大的事情,本就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呢,現在看到唯一的主心骨劉海中甩手要走,更是亂了手腳。
連忙衝到劉海中的身旁,死死的拉住了劉海中的衣服不讓他走,然後又從兜裏掏出一把鈔票,不由分說的塞到劉海中手裏,淚眼汪汪的哀求道:
“二大爺!您可不能走啊,今天這個事情我全都指望您了,你要是走了,您讓我一個女人該怎麼辦啊?”
“我求求您了,您就幫幫忙吧,這點錢您拿上,一會等那個科長出來,您再想辦法幫著打點一下,救救我們家大茂啊!”
劉海中臉上的怒氣,在婁小娥掏出錢來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消失不見了,趁著婁小娥哀求自己的空當,他又低頭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手中的錢數,他那張肥膩立馬露出了貪婪的笑容,故作為難的開口說道:
“哎呀!你不要這樣麼,我不是不想幫你的忙,實在是這個……。”
“好吧!誰讓我是院裏的二大爺呢,一會王科長出來的時候,我再厚著臉皮,湊上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看看能不能想個什麼辦法,讓王科長高抬貴手,放你們家許大茂一把。”
“謝謝!謝謝二大爺!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兩口子一定不會忘的。”
婁小娥一看劉海中同意幫忙了,心裏懸著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感激流涕的對著劉海中又是作揖又是道謝,最後竟然還要跪下去給劉海中磕頭。
劉海中見狀,連忙伸手把準備下跪的婁小娥攔了下來,然後欲言又止的說道:
“別別別!咱們都是一個院子住了那麼多年的街坊,不用來這一套,能幫我是一定會幫忙的。”
“就是這個想要求人辦事吧,他怎麼得也得表示表示,所以這個……。”
劉海中說到最後,眼睛裏冒出貪戀的光芒死死盯著身前的婁小娥,然後抬起手隱晦的做了個點錢的動作。
婁小娥一看,就明白了劉海中這是什麼意思,當即心就沉了下來。
在四合院裏的時候,她為了讓劉海中出麵幫忙,就已經給了他十塊錢了,再加上剛才塞到他手裏的那把鈔票,加在一起足足給了劉海中有五六十塊了。
可是不但連許大茂的麵沒見到,就連他到底犯了什麼事情都不清楚,現在劉海中又跟自己要錢,這擺明了是趁火打劫啊!
可是這錢不給,婁小娥自己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隻能咬著牙點頭說道:
“二大爺!您一會隻管放心去辦吧,隻要能把我們家大茂救出來。不管花多少錢我都願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