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考試結束後，是大課間升旗時間，學校的廣播裏開始播放著運動員進行曲，學生們紛紛往運動場趕去。
高二1班的教室裏剩下少數幾人，包括蘇燚和睡不夠的金屬。
蘇燚整理好課桌，打開小巧的卡通水杯喝了一小口後離開教室，走到後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同桌。
她低頭想了一下，轉身走回教室。
“喂，你不去升旗做操？”蘇燚輕輕拍拍少年的肩膀，不算拍，就觸碰到衣服而已。
金屬壓根沒睡著，假裝很困。
“不去！”
“可是，可是會扣分的。”
“愛扣就扣。”
“哦！那好吧！不過最好去一下。”
蘇燚找不到理由說服金屬，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等她走遠後，金屬才抬起頭。其實他挺想去參加的，可是今天才轉過來，運動場怎麼走都不知道，況且，他早自由散漫慣了。
一個人坐在教室超級無聊，玩手機也沒意思，順手拿起蘇燚桌上的語文課本翻開。
第一頁赫然寫著四個清秀的正楷。“我好孤單。”
金屬微微擰眉，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合上了課本。
金屬站起身雙腳不聽使喚向樓下走去。剛走到樓下便遇見了向教學樓走來的蕭老師。
“金……金屬，你這是要去哪？”
金屬站在蕭老師前麵。“老師，我去做操。”
“拖拖拉拉的，快點，以後無故曠課間操和升旗就滾蛋。”
“嗯！”
金屬跟在蕭老師身後快步向運動場趕去，運動場不遠，兩三分鍾的路。
各班已經排好整齊的隊列，兩名升旗的同學已經站在旗杆下。
所有附中學生遠遠便看見從前方走來的蕭老師和男生。
大家開始議論。
“這小子是誰？我們附中什麼時候又轉來新同學？”
“那是高二1班的班主任，不對啊！不應該去十班嗎？”
“……”
“安靜，安靜……”
蕭老師把金屬帶到1班的隊列最後麵，廣播裏開始播放國歌，鮮豔的五星紅旗緩緩升起。
禮畢後，蕭老師離開，廣播繼續播放廣播體操。
靠近高二一班幾個隊列裏的女生邊做操邊回頭偷看一班新轉來的同學。
好顯眼，金屬比一班所有同學都高。他壓根沒學會過這套廣播體操，隻好雙手插兜站著，當然，耳朵裏塞著音樂。
他注意到好多女生偷看他，雖然每到一個新學校都有這種待遇，但還是覺得全身上下不自在。
被動成了顯眼包，他幹脆低下頭。
體操做到一半的時候，在各班隊列之間巡視的高二年級組長發現了1班有人站著不動。
級組長姓高，四十歲左右年紀的男老師，教文科班政治。同學們背地裏給他起了個外號叫胖墩。這個胖墩是個狠角色，好多男生都挨個他的巴掌，有學生投訴過幾次也不管用。
此時胖墩已經站在金屬身後，帶著衛衣帽聽著音樂的金屬壓根察覺不到，就算知道了也不認識他是誰。
忽然，“啪”的一聲，那聲音清脆向量。
金屬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嘴巴給打懵了，他摸摸臉才明白過來應該是校領導。
他雙眼怒視眼前的矮胖子，矮胖子怎麼會受得了這種挑釁的眼光，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