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果然如預期的那樣一直下到了晚上,且毫無停歇的意思。大街上看不到一個人影甚至是喪屍的蹤跡,就好像全部躲起來了一樣,我從樓上望去視線之內除了汽車殘骸和垃圾外盡是冷寂。
果真和官方通告的一樣,喪屍晚上行動不活躍隻會有少量的喪屍遊蕩,更多的喪屍則聚集在某些更加陰冷的巢穴裏,當被驚醒時才會傾巢而出。同時,視力不算很好的喪屍更依賴於自己的聽覺和嗅覺,會本能的朝異響區域行動,當看到獵物時才會發出尖嘯從而召喚附近同伴。
“也不知道鵬飛它們到哪了。”
我喃喃自語道。
此時的大叔也在1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接應,隻待鵬飛發出信號即可。而我則關注著自己的手機,但那個臨時聊天群裏隻有大叔每隔半小時發來的通告簡訊,簡要說著他那邊的監視實況。也不知道鵬飛現在到哪了,距離預定的時間也已經過去了20分鍾,鵬飛上一次留言還是在1個多小時前。
窗外的大雨還是呼呼呼的下著,仿佛是要把整座城市的汙垢都衝刷幹淨似的,絲毫見不到停歇的模樣。我例行用自己的手機打開夜間拍照模式,掃視一下地麵的情況,試圖找到鵬飛的蛛絲馬跡,但絲毫異常都沒有。
可能是雨聲幹擾了喪屍們的聽覺,地麵上還能看到的零星喪屍大多都移動到了能夠避雨的地方,就好似在那裏觀察監視街道似的,而街道上還在自動亮起的路燈則為它們提供了視野。好家夥,這群喪屍居然還保留了這樣的智能,好在他們的視力極其低下但還是讓我詫異不已。看樣子,未來麵對這群家夥,我們要麵對的壓力可不輕。
晚上10點37分,距離預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半小時了,就在我以為鵬飛出了什麼意外時,我突然看到距離小區大門口不遠的地方有亮光在閃爍,明顯是人為製造的,我數了一下:三短三長三短。我不知道那個燈光信號的含義,但我立馬拿起手機放大了那個區域。
是鵬飛!手機畫麵裏兩個人的人影正緩慢朝著小區入口處移動,一個熟悉的身影背上還趴著一個女子,似乎是腳受傷了,我所看到的燈光信號就是她用手裏的電筒發出的。見到此情景,我立馬通知大叔做好接應工作,然後把我看到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並告訴他目標馬上就到了。
大叔很快也給了回複,告訴我他馬上就去門禁處待命。
雖然不知道鵬飛為什麼沒有在微信群裏回複,但手機畫麵裏的那個人影我絕不會看錯,他的樣子我再熟悉不過了。很快,牛高馬大的鵬飛就到了我所在的單元樓,並且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喪屍的阻攔,順利的讓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隨著外麵“叮”的一聲,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被我耳朵給捕捉到了,是電梯的到站聲。又過了幾分鍾,防盜門被輕輕扣響,早已在門後等待的我在瞄了一眼貓眼後就打開了大門。在昏暗的樓道燈映襯下,映入我眼簾的是兩張略顯蒼白的麵孔,顯然是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頭。
“謝謝你,大叔。”
趕忙把兩人拉進屋招呼女友扶兩人進去,然後我把早已準備好的藥品都交給了大叔,裏麵還有一些額外的痛風藥,依托考昔和非布司他。
“你這…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對慢性病的藥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叔自然看到了透明藥袋裏額外的藥品,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雖然已經是40多快50歲的人了,但我依然能看到眼前這個男人微微通紅的眼睛裏飽含的熱淚。
“沒什麼,趕緊回去吧,你家人估計還擔心著。我也是偶然聽我女友說你們家的老人還患有痛風的,一點心意不要太在意。”
簡單寒暄了兩句,我送走了大叔,畢竟此時也算不上什麼安全,早點回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