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丟人啦?”蘇稚涼笑著問。
男人吹胡子瞪眼的,很顯然是氣的不行。
但是蘇稚涼偏偏就是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隻是她此時的情緒是如此真實,陸寒殃覺得自己都要抓住了實物,一股難以言喻的難過從心裏炸開。
“可是我本來就是不討人喜歡的野種啊,”蘇稚涼笑著說,刻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看著男人的臉色,她也不畏懼,“真可惜啊,你還是要娶野種的瘋子媽做夫人,氣不氣啊?”
眼看著男人手臂上的青筋都出來了,陸寒殃趕緊站在蘇稚涼身邊,時刻準備著,生怕一會兒蘇稚涼被什麼東西砸。
“是不是很想打我,想殺我啊?”蘇稚涼掩嘴笑了起來,輕輕點了點唇瓣,挑釁意味十足地繼續開口,“可惜了,要是我出事,爺爺奶奶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們的想法我比你們自己還清楚,所以勸你們不要找麻煩,我媽神誌不清,但我腦子很清醒,當心我傳出點什麼醜聞……”蘇稚涼看了自己那親爹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最終隻有親爹暴怒的一聲滾,蘇稚涼覺得沒意思,聳聳肩拉著陸寒殃回了房間。
自己吸引了所有的火力,她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問她陸寒殃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帶到家裏來。
陸寒殃虛虛握住蘇稚涼的手,在這裏,他能十分清晰的感受到蘇稚涼此刻的失望跟難過。
與她共享痛苦,在泥濘裏掙紮,無法脫身。
陸寒殃想,自己確實無法介入她的過去。
“所以你接近我,還有什麼目的?”蘇稚涼靠在窗邊,明媚的陽光落到她身上,鍍了一層光。
陸寒殃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微微抬頭看著她,露出一個笑來:“我想帶你回去,所以,涼涼,你什麼時候想起來啊?”
蘇稚涼蹙眉,不是很懂陸寒殃說的想起來是想起什麼來。
“隻是想起一點事情,想起我就行了,嗯……能不能篩選一下那些不太好的記憶,我覺得有時候我還是要維護一下自己本來就不多的形象。”陸寒殃說的認真,但是靠在窗邊的人卻依舊是一臉的冷淡,仿佛對這件事情沒有興趣。
但是陸寒殃知道,她是有波瀾的。
她甚至在掙紮,卻無果,什麼都想不起來,那一點在心裏生根發芽的東西現在仿佛被一個什麼東西禁錮住了生長。
陸寒殃看著她,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走過去輕輕環抱住她,這個姿勢卻格外像將她抵在窗台。
陸寒殃靠在蘇稚涼的頸窩,呼吸都放緩了不少,溫熱的氣息讓蘇稚涼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你幹嘛?”蘇稚涼沒有推開他,甚至沒有伸出手,問道。
陸寒殃裝起綠茶真的是一把好手,唇抵著她的皮膚,知道小姑娘現在快要忍不住推開他了,他也沒有太過分,很快就抬起了頭。
“覺得你很難過,所以安慰一下你。”陸寒殃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我的安慰管不管用,應該是管用的,我覺得你會喜歡抱抱,也會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