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差點讓陸寒殃同手同腳,來的猝不及防,要不是他反應快現在都要左腳絆右腳摔過去了。
蘇稚涼表麵雲淡風輕,看見他每次都有驚無險的動作時,撓了撓他的掌心。
陸寒殃反手將她的手攥得更緊,表麵表現的淡定,但是耳尖通紅,極易出賣人。
“哥,池哥發了我一個表,他說人在表上標識的地方。”洛儀說著,伸手將手機遞給了陸寒殃。
陸寒殃淡定接過,看了一眼這些標識的地方,又看了一眼四樓的走廊。
“分頭行動,全綁了弄去三樓。”陸寒殃神色淡然地吩咐,完全看不出異樣,蘇稚涼忍笑都快忍瘋了。
為了讓自己不繼續鬧下去,直接把她的手握緊了,但是握緊之後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 。
還好洛儀沒看見他哥通紅的耳尖,不然就這事估計得笑陸寒殃一輩子。
名單上的地點陸寒殃記得很快,帶著蘇稚涼走到一間房門前。
抬手叩門,沉著聲音對著裏麵說道:“有事,開門。”
然後等到有人來開門時,伸手就給他弄暈,如果是他們的目標就直接敲暈,拖走,如果不是就把這人踹到一邊,把他們要找的人敲暈帶走。
如此往複,不出半小時,所有熟悉的麵孔都齊聚在了三樓一號間休息室,洛儀把門鎖了,站在一邊擦刀。
蘇稚涼跟陸寒殃靠在沙發上,商量著明天的早飯吃什麼,然後又聊到誰做,最後還是陸寒殃哄著她說“好好好我做我做”。
地上有人動了動,陸寒殃看了一眼,隨即望向洛儀的方向。
“有人要醒了。”陸寒殃隻說了這樣一句。
洛儀看過去,一邊感慨著哥哥什麼都不願意幹,一邊去接了一杯水,隨即挑選了幾個幸運兒,一整杯水全潑在了他們臉上。
“啊!誰!”叫聲十分大,洛儀低垂著眉眼,等到地上的人抬頭對上他的目光,他突然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小聲點,其他人還在睡覺呢。”
“啊!!”這個人被嚇得連滾帶爬往一邊退去,手卻沾染了一灘液體,再往後退一點,好像……
摸到了一張千瘡百孔的人臉。
這個認知讓他渾身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往身後望去。
休息室昏黃的燈光照射著這裏,本來溫馨的地方這時候卻因為這具屍體平添了幾分詭異,那個被折磨致死的研究員不知怎麼的身上全是潰爛的瘡口,膿水還在往外流淌。
洛儀直起身子,好笑地看著他的反應。
“覺得怎麼樣?”洛儀笑道,“這樣的作品是不是特別美?”
室內隻剩下了幾個人的呼吸聲,那個研究員也不敢說話了,巨大的恐懼讓他失聲,近乎哀求地看著麵前站著的男生。
陸寒殃靠在蘇稚涼肩上,行使著自己作為一個“病人”的特權,好笑地看著這一幕。
“洛儀是不是特別有當變態的潛質?”陸寒殃問。
蘇稚涼看著懶散地點評這一切的男人,也笑了起來:“你們兩個不是有潛質,你們就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