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泱邊吃邊點頭:“確實很好吃。”

蔣琴炒了兩個小菜,女兒不喜歡西式早餐,她自己也覺得中式更健康 ,今天還有顧硯送來的小點心,女兒一定很開心。

她端著兩個盤子出來,正見時泱跟顧硯兩人在有說有笑的吃早飯,不知怎麼的,心裏暖暖的。她和女兒兩個人是家,女兒總會長大,自己去組建一個新的家。

顧硯還要上班,為了能有更多時間和時泱相處,他決定給顧家其他人放權,在外頭白手起家曆練的,是時候回來繼承家業了。

時泱則是給蔣琴放了半天假,拉著她去江城最大的商場好好逛吃了一圈,兩人一路買買買,就差把商場給打包了。

這種不計金額的花錢很令人上頭,當然也很消耗精力。

保姆車後備箱都塞不下了,還有一些委托商場那邊安排人送貨上門。

今天主要是給蔣琴買些戰袍,她和張主任之間還處在曖昧期。蔣琴比較務實,她自掏腰包給平時工作忙碌的張主任也買了兩身衣裳。

蔣琴略有些臉紅,她和張主任之間事還沒正式和女兒說過,現在她就敢在女兒麵前給張主任買衣服,看女兒淺笑的模樣,妮子一定是在心裏揶揄她呢。

察覺到蔣琴的情緒變化,時泱樂道:“在想什麼呢?是人民醫院的張主任嗎?我們家是不是很快要添人口啦?”

蔣琴臉頰徹底紅透了,她低頭不好意思得笑,帶了三分羞怯。

自她跟前夫離婚至今已經有十幾年,不是沒有男人接近她或者向她表白,她那時候什麼興趣都沒有,一心隻想把時泱養大成人。

她心裏還想著時泱有一天能夠找到她的親生父母,所以幹脆將慕時泱改回了原來的名字,也沒跟著她姓。

時泱如願地一天天長大,她十分優秀,不管到哪裏都會發光,蔣琴覺得自己吃的苦全都值了。

她這一路拒絕所有人的決定也是對的。

孩子終於長大,她在孩子的幫助下重拾往日的初心,重新步入職場,當遇到張述的時候,那種久違的悸動感又回來了。她覺得自己有能力可以負擔得起自己的另一段感情了,所以才鼓起勇氣接受了張述。

時泱沒問,蔣琴最終也沒開口說,其實兩人都有無數次機會,但誰也沒去捅破。

心照不宣罷了。

下午,蔣琴帶著給張述買的衣服去了公司,她今天和張述約定好下班一塊兒吃飯,所以就委屈女兒了。

反正泱泱不還有顧硯那小子嘛,兩人平時工作很忙,見麵機會少。

得給年輕人一些獨處的機會。

時泱午休起來家裏一片寂靜,她打開手機,除了一些無聊的花邊新聞外也沒有任何值得她關注的事情。

這人生啊,除了工作以外沒有一個良好的愛好似乎很無趣啊。

時泱順手打開了直播間。

“老板,國外的E州據點被人搗毀了,另外國內到國外的一條走私線也被切了,搞我們的似乎是同一波人。”一灰色西裝頭發花白的男子低頭向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的高大男子彙報道。

男子麵向窗外,背對著謹小慎微的灰西裝,周身逐漸泛起普通人看不見的黑氣,他抬手摸著刮幹淨胡茬的下巴若有所思。

“不僅如此,最近上頭風聲緊,我們將要開辟的第五條走私線路也被迫停止了發展。”花白頭發的男子聲音微顫,似乎是在害怕。

“你怕什麼?”男子轉身,逆著光幽幽開口。

灰西裝一臉惶恐:“沒,沒有在害怕,隻是對老板說些實話……”灰西裝更加害怕,眼前的男人對他來說不像是人,反而像是個可以吞噬人的惡鬼一般。

“我們一定是出了內鬼,不然狗不會嗅到味道尋過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灰西裝滿頭大汗,就連西裝裏的襯衣後背都濕透了,他隻希望眼前這個男人饒恕他。

“內鬼?”男子忽然升騰起怒意來,大怒道:“我養你們這群白癡替我做事就沒有一日是輕鬆的,查清楚是誰?”

“還沒有。”灰西裝微微抬眸,小心翼翼盯著眼前的男子,卻不曾想直接對上了男子的眼神。

霎那間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斷了,突然胸口鈍痛,冷汗直流,驚嚇到了極點,臉上表情失去管理,十分難看。